與祭天天壇越來越近,陳沫再想以普通百姓的身份靠近,已是不可能了,靈機一動,化為一道鬼影,盯上了一名充作儀仗隊的年輕羽林郎。
這小夥子,說不定剛從勾欄相好的軟塌上爬起來,見距離祭天儀式開始時間不多了,匆匆忙忙套上了羽林郎的靚麗鎧甲,內裡的衣物都沒有捋順。
而裝飾意義遠大於實戰意義的頭盔,更是被他戴得不倫不類:
一根鮮豔、筆挺的翎羽,竟然歪到了一邊。
遠遠看去,這名“雄赳赳氣昂昂”的羽林郎,就像是一頭鬥敗了的小公雞,“翎羽”焉了,毫無氣場。
陳沫於一處陰暗的拐角,欺近這名匆忙趕場子的羽林郎,神不知鬼不覺地擊暈了他。
想來以他羽林郎伍長的身份,也能多靠近祭天天壇數百步。
被擊中後頸的羽林郎,軟綿綿地倒在陳沫懷裡。
夢蛇“呲溜”一聲,鑽入其口鼻,製造夢境,幫助陳沫獲取祭天儀式時作為羽林郎的相應事宜。
剝除羽林郎貼身衣物、給自己換上的時候,陳沫以小見大,推斷得出:
世所公認、身負守衛京師重任的“精銳羽林郎”,不過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銀樣鑞槍頭”。
這位低階軍士的小腹肌肉“九九歸一”,化為一團肥膩而有彈性的贅肉,輕輕一拍,便產生了一層層的“肉感波浪”,也就具備些許脂肪緩衝的效果。
至於他的武道修為,也是不堪至極:
看似是一品養生境界,但常年酒色之下,早已被掏幹了習武之人最最重要的精元,堪堪維持著入品的“表象”。
一雙玉手,十指柔嫩、肌膚絲滑,沒有常年習武之人的厚實老繭,想來撫摸女子肌膚的次數,遠遠多於把持兵刃劈砍的次數。
“若是京城武備大營,都是這等貨色,我靖南軍一個衝鋒,就能全部擊潰。”
陳沫“零距離”見識到羽林郎的成色,不禁一笑,甚至覺得老爹與兄長這些年沒有“靖天奉難”,也是給楚氏皇族留夠了面子。
“這種貨色,也太次了,怕是連我家的輔兵也比不上。”
一邊給羽林郎換衣服、把他塞進衚衕的一個不起眼角落,陳沫一邊笑罵道。
其實,京師大營,士卒孱弱、不堪一戰,也是太平年代的常態了。
即使有來自靖南侯府的“潛在威脅”,但至少,這麼多年,陳沫一家還從未率兵走出過南疆、兵臨京師城下,羽林郎即使有危機意識,日常訓練也不見得會拼命操弄自己。
羽林郎不像靖南軍,可不會三天兩頭和瘴林邊境四處亂竄的南蠻部落交手。
缺少了血與火的錘鍊,羽林郎淪為純粹的“儀仗隊”,也實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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