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南宮錦懷裡,搖了搖頭,“原來我是想將她扒皮抽骨,現在……你處置她吧。”
說完,蘇清芷將南宮錦抱得更緊,一腔的恨意幾乎完全消散。她好像在這一瞬間感覺到了疲憊,什麼事情都不想再追究。
反正……都已經過去了。
南宮錦看著她,忽然溫柔一笑,將她打橫抱起,朝牢外走去。
臨走之前,他還留給阿初一個眼神。
阿初跟了他許多年,看到這個場景就知道南宮錦是想給倉月一個痛快。畢竟……在這整件事情中,她從來都不是罪魁禍首。
罪惡的根源是貪念,而不在於這個可憐人身上。
他擰住倉月的脖子,手上一個巧勁,只聽見一聲脆響,倉月的身子就緩緩地倒了下去。
她死了,女戰神的神話,就此終結。
南宮錦念在倉月於他有救命之恩,留她一個全屍。蘇清芷更明白倉月非死不可,否則北漠在她的帶領下極有可能捲土重來。
畢竟,她對南宮錦的情,並不能代表她對北漠王無情。
她是北漠的公主,是北漠的女戰神。只要她還活著,就會有無數人來要求、請求她攻打長安,為北漠報仇。
沒有誰希望再來一場戰亂,那麼唯一的方法,就是讓倉月死了。
蘇清芷被南宮錦抱著,一路出了地牢。望著地牢外溫暖的陽光,蘇清芷將臉埋進南宮錦懷裡。南宮錦將她抱得更緊,貼近耳朵耳語道:“夫人,我們回家了。”
懷裡的夫人羞紅了臉,南宮錦笑的更開心。兩人就這樣,一路走到北漠皇城主殿。主殿前,長安大軍已經集結,周將軍一身鎧甲,站在大軍最前面。
“王爺。”周將軍行禮,“北漠軍隊已經全部清理,現在大軍正在清掃殘餘人馬。”
南宮錦頷首,抱著蘇清芷朝皇城外走去——馬車已經等在那裡。南宮錦知道,自己和夫人就要回家了。
他離開長安已經太久,不知長安現在是什麼情況?有沒有人出什麼亂子?
聽到的總是不如自己去看去感受,而現在,他終於可以回去看看了!
直到南宮錦抱著蘇清芷上了馬車,她臉上的紅暈還沒有完全褪去。南宮錦看著她眉眼彎彎的模樣,不由笑得更加開心。
“等回去長安,料理好一切後續,我就帶你去遊山玩水,可好?”南宮錦一臉溫情地看著蘇清芷。
他知道,之前蘇清芷帶著人去江南的時候就是遊山玩水去的,由此可見她是非常地嚮往自由和快樂。
可是他身為攝政王,小皇帝又還沒有長大,他怎麼捨得離開?尤其是還有一個不太懂事的太後。
盡管太後自己沒有意識到,但是別的人幾乎都已經意識到了,她要的,或許並不是將皇權給小皇帝。
她想獨攬大權。
也正因為有這樣一個太後在,南宮錦才不得不留在長安,好好地看著這一切。
作為一個現代社會來的摩登人類,蘇清芷知道一般立下這樣的fag,那十有八九是去不成了。她剛想開口說什麼,阿初來了。
“王爺。”阿初將手裡的東西遞上,“剛剛截獲的。無羊發現了一隻信鷹,它的腿上綁了這個。”
南宮錦將手裡的紙片開啟,發現裡面的字用鼠毛寫成,密密麻麻。南宮錦越看臉色越差,最後將信拍在馬車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