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阿初和無羊越加沉默,就代表事情越加嚴重。看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南宮錦,多半是出了什麼事情回不來。
能出什麼事情?是不是跟她有關系?
“屬下知罪!”無羊趕緊搶過話,咬著牙彷彿豁出去了,“昨天王爺因為太過思念王妃,想出去走走,結果不知怎的就走到了小酒館。王爺進去喝了點酒,結果就醉倒了,一直到現在都沒醒。”
“小酒館喝了點酒就一直醉到現在?”蘇清芷依舊淡定,臉上寫滿了不敢相信,“王爺喝的是什麼酒?居然可以醉一天一夜?我不過離開幾個月,遠遊就釀造出瞭如此厲害的酒?”
要說能讓人直接醉上一天一夜,她能知道的就是遠遊最初帶過來的笑春風。當時因為容慶上來找麻煩,那壺笑春風就進了他的肚子。
可是,據遠遊所說,那已經是他手裡最後一壺笑春風。直到現在,新的笑春風都還不能拿出來喝,又何談喝醉倒一天一夜?
這兩個人,當她是傻子不成!
謊言被輕而易舉揭穿,無羊臉頰瞬間漲得通紅。阿初見了,張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怎麼?不是因為這個?”蘇清芷的耐心似乎即將消失,轉頭看向阿初,“是不是該說,王爺被嚴大人或者和月公主拉出去玩了,還沒回來?”
兩人大囧,什麼話也說不出口。阿初單膝跪下,無羊也緊跟其後。
“王妃降罪。”阿初將頭埋下去,思索了片刻,還是將南宮錦的下落悉數告知,“王爺現在已經不在長安。”
如今的王府中,主人家只有蘇清芷一個人在。她既然是掌權人,那這些事情告訴她也應該無妨。
而且……他分明已經瞞不下去了。
“去哪兒了?”蘇清芷稍稍放下心來。據她所想,阿初現在所說的,多半就是事實了。
只有南宮錦不在長安,自己才見不到他。至於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還得再問問才是。
“王爺……王爺他……”阿初又支支吾吾。
“說話!”蘇清芷突然大怒起來,厲喝一聲冷眼看著阿初。
突如其來的暴怒,讓阿初不知所措。他抬起頭,正對上蘇清芷憤怒的雙眼。阿初喉結滾動,將南宮錦的去向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
“大約一個月前,王爺收到一封北漠來信。說要想您安全回來,除非王爺孤身前往北漠進行交換,信的落款是北漠的倉月公主。王爺接到信後,思慮再三,還是用自己去將您換出來。”
說完,阿初重新埋下頭,“屬下並非有意隱瞞,請王妃降罪!”
蘇清芷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從被抓到被放,從頭至尾都有些莫名其妙。現在看來,對方的目的是南宮錦!可是那個倉月公主又為什麼這麼做?
難怪,難怪她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王爺走之前,有說什麼嗎?”蘇清芷啞著嗓子問。
她不相信,南宮錦能這樣毫無準備地就走了……而且,救她的事情應該算不上緊急,他應該有安排才是。
“王爺說,他已安排好一切,不必擔心。”阿初的聲音幾乎從地上飄起來。
“不必擔心?”以往南宮錦的自負源於他對一切的把控,現在他人在北漠,一切都是變數!蘇清芷突然開始痛恨南宮錦的自負,痛恨他的狂妄。
可是,現在的她能做的,不就是聽從他的安排嗎?他倒是好算計,讓所有人都跟著他的安排走!
“為什麼不說實話?”放鬆下來之後,蘇清芷的聲音已經趨於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