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今天來對了。”蘇清芷在心裡感嘆,對買下這件商鋪又多了些信心。
蘇清芷帶著幾人進去,掌櫃與一個女人爭吵正激烈,全然沒有注意到蘇清芷。蘇清芷也不急,搬個椅子坐下,看著兩人吵。
“你說說你,這個店賣個差不多的價就行了,你非要定那麼高,還不許人還價,你就說你是不是想一直留在這裡,不回長安了?”
“這哪隻是一個店啊!這是我的心血!我來北漠這麼多年,說對這個店沒感情你信?”
“有感情是一回事,這個店值多少錢又是另一回事!在你眼裡這店是寶貝疙瘩,興許在人家眼裡就一文不值!”
“一文不值那就滾啊!我又沒有求他們進來問價!”
分明是一對夫妻,現在卻吵成這個樣子。說沒有降價的可能,誰信?反正蘇清芷不信!
她看著這對夫妻的爭執,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南宮錦。她實在無法想象南宮錦摔著花瓶臉紅脖子粗的跟她吵。只要稍微一代入,蘇清芷就忍不住笑出聲。
許是笑驚動了正在吵架的兩人。掌櫃轉過來,蘇清芷這才發現他臉上還有幾道撓過的指甲印。
掌櫃看著蘇清芷笑得止不住,沒好氣的說:“笑什麼笑!要買出錢、不買滾蛋。”
“掌櫃啊,真的沒有人說過你脾氣太暴躁了嗎?”蘇清芷正正臉色,嘴角仍是止不住的上揚。在掌櫃就要再次懟人前,蘇清芷搶先開口:“好了,你這個店,我要了。”
聽到有人要買這個店,掌櫃和夫人也不吵了。掌櫃前來招呼蘇清芷,掌櫃夫人去找來還沒被摔碎的茶壺,為蘇清芷一行人沏茶。
另一邊,長安城,攝政王府,南宮錦書房。
南宮錦書房的架子上停著一隻鳥,準確來說是一隻小型的鷹,看那樣子明顯是受過專門訓練的信鷹——腳上有一個用紅繩綁著的信筒。
南宮錦手上拿著一張黃黃的信紙,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阿初向南宮錦彙報近日他們的情況。
南宮錦看到蘇清芷生病時,心就像被揪了一下,魂已經日行千裡跑到北漠,守在蘇清芷身邊;又看到阿初為了賺錢去街頭賣藝甚至打家劫舍時,忍不住笑了,心想他身邊的頭號暗衛,跟著自家媳婦怎麼盡幹丟盡臉面的事。
南宮錦放下信,起身往外走。王府裡的僕人見到他無不行禮道:“參見王爺。”
南宮錦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王府外,他環顧四周,發現這正是蘇清芷的小酒館。南宮錦回頭,發現自己身後已經跟了一大批人,而長安城的百姓也被隨行士兵趕到道路兩側。
南宮錦無奈,抬腳跨進小酒館,正在算賬的十六和遠遊,以及在小酒館幫忙的秦九兒都趕緊迎上前,跪在他腳邊高呼攝政王千歲。
小酒館裡的食客聽到聲響,轉頭看見一個穿著華麗,服飾金黃的男子站在門口,頓時噤聲,不敢再說話。
南宮錦看著這一切,有點哭笑不得。他直到剛才才發現自己居然穿著朝服出來了,難怪這幫人見著他跟見著鬼似的。
他站在門口,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知攝政王今日駕到,有何貴幹?”跪在地上的秦九兒淡淡開口,瞬間把南宮錦拉回現實。
她在這裡待得久了,許多事情也看得淡了,現在是在場這麼多人中少數幾個還能好好說話的。
“本王……”南宮錦頓了頓:“出來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