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在南宮錦的威壓下面活過來的,視南宮錦為最高權威。現在他冷下臉來,任誰都受不了!
“來啊,把他帶下去,重責五十棍。”南宮錦淡淡下令,地上的人卻頓時如墜冰窟。
五十棍,這可以活活將人打死,就算僥幸不死,後半生也註定與床鋪輪椅為伴!有侍衛將他拖出去,他面有菜色,卻一點也不敢吭聲。
現在只是五十棍,要是待會兒他再惹了南宮錦不開心,可就不是五十棍能了事的了!
他被拖出去,沒過一會兒便有慘叫從另一邊傳來。蘇清芷轉過頭去不忍看,也不認再聽,索性將注意力又放到南宮錦身上來。
他看著楚厥的屍體,心裡百感交集。楚厥是新月族唯一血脈,如果就此隱姓埋名娶妻生子,說不定新月族的血統還能保住。可現在,新月族的最後一人身死,算是徹底滅了族……
“主子……這……”剩下的侍衛有些猶豫,摸不清自家主子究竟是什麼樣的想法。
要說漠不關心,現在臉上的神色卻有一點哀傷。要說哀傷,分明楚厥前不久才害得王妃受傷。可如果是恨不得楚厥死……那更是不可能。
“收拾一下,丟出去餵狗。”南宮錦說著就帶上蘇清芷離開了。回到書房,兩人都有些不知到說什麼好。
楚厥此人,倒也做過南宮錦一段時間的對手。不僅差點讓蘇清芷身死,更是沒有被抓到。就連後面落在南宮錦手裡,也是因為白佘把他抓過來。
這樣的一個人,突然就死了……南宮錦只覺得世事無常,分明那人全段時間還跟他打得熱鬧。雖然他因為怕被蘇清芷發現而有所顧慮,可出現這樣的一個人,還是個遺孤,已經實屬難得。
“南宮錦,你說……白佘究竟是什麼身份?”沉默了半晌,蘇清芷還是問出口。
她想了許久,琢磨了許久,始終想不明白,白佘究竟是什麼身份。雖然說他是先帝的師兄,可是現在發生的一切,都給她一種捉摸不透他的感覺。
她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什麼性格,究竟想做什麼。她對他,幾乎一無所知。
“白佘?”南宮錦有些疑惑。剛剛才看到楚厥的屍體,她怎麼又想到了白佘?
“對。之前楚厥藏的那麼隱秘,白佘是怎麼找到他的?白佘與楚厥肯定是老相識,他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助我?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蘇清芷看著他的眼睛,一股腦將自己的疑問全部說了出來。
這些事情一直纏繞在她的腦海中,讓她呼吸不暢。她討厭這種感覺。
雖然前世的時候身邊也有許多人是看不透的,但是那些人要麼是她的屬下,是為了名利而來;要麼是她的合作夥伴,或者是甲方。
可是這些人,她要是覺得危險,那麼遠離就是了。白佘卻不一樣,他就像鬼一樣陰魂不散。
楚厥死了,過了沒多久他就被遺忘,好像他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南宮錦忙碌朝堂之事,與嚴柯有事沒事便一唱一和的打壓一下慕家,慕太傅怒火四起卻又有些無可奈何。
他根本沒有絲毫辦法制止事件的發生!
而另一邊,蘇清芷沒有因為楚厥的死就停止對白佘的調查。她又往小酒館跑了好幾次,都是無功而返。蘇清芷疑惑更甚,越發加大對白佘的調查力度。
“阿初,王妃哪裡去了?”晚上,南宮錦坐在書房。
阿初的聲音遠遠地飄過來:“回稟王爺,王妃最近去小酒館去的很頻繁,想來現在應該還在那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