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認得，王爺說的那個人應該是老身看著長大的。”暮嬤嬤小心翼翼地打量南宮錦兩眼，說的話倒是沒有假話。
南宮錦並不阻攔她的打量，身子微微前傾：“那你可知，這蘇四小姐與她的母親，有跟什麼不一般的人來往嗎？”
“不一般的人”指的自然是那些北漠人，可是南宮錦多了一個心眼，並沒有明說。
這樣的事情哪裡能夠直接說出來？暮嬤嬤打了個寒顫，聲音顫抖：“這個……老身，老身不知啊！”
南宮錦立即追問：“當真不知？”
據他猜測，蘇水仙在成長的過程中，必定會露出些不同尋常的地方。暮嬤嬤有一定的閱歷，一定能夠發現。
現在，她說自己不知道。究竟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當真不知。”咬咬牙，暮嬤嬤還是沒有說出些別的什麼。
“暮嬤嬤，你可知隱瞞不報會怎麼樣？”南宮錦居高臨下，眼神冷漠如冰：“不說上報刑部，就是本王這裡，你一介婦人也吃不消這些刑具。”
像是達到了什麼目的，他又坐回去：“回答本王的問題。關於蘇水仙，你究竟知道些什麼事？”
他已經沒有多少耐心，阿初捧著真話藥粉，看向暮嬤嬤的眼神是和南宮錦如出一轍的冷漠。
“老身……真的不知。”暮嬤嬤苦笑，看上去倒是真的不知道什麼。
可是，真的不知道嗎？
連續問了三遍都沒有問到，南宮錦沒了耐心，立即示意阿初用藥。
幾個侍衛連忙按住暮嬤嬤，在她的大聲呼救中，阿初冷靜地掰開她的嘴，將藥全部灌進去。
要一入口，就消失不見，順著食管往下。暮嬤嬤劇烈咳嗽起來，似乎要將那些藥給咳出來。發現沒有效果之後，她又將手伸進喉嚨裡，想要摳出來，卻只吐出了一地的酸水。
她流出淚來，滿臉的難以置信：“這是什麼東西！”
她嘶吼著，滿臉猙獰，卻沒有一個人來阻攔她。南宮錦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她，等候著藥效的發作。
一炷香的時間漸漸過去，暮嬤嬤在藥的作用下開始意識模糊。南宮錦試探著問了一些簡單的問題，明瞭藥效大概已經發作了。
“告訴本王，蘇水仙和她的母親明鑫與什麼特殊的人有來往？”看著暮嬤嬤沒有表情的臉，南宮錦問出聲。
原本淩冽的聲音在暮嬤嬤耳中，好像變成了冥冥之中傳來的魔音，令人不自覺的沉淪。而事情的真相，也在她口中慢慢道來：“四小姐她……每天都會外出……與一些我不認得的人交往。”
南宮錦與蘇清芷相互一視，都面色凝重起來：“不認得的人？那些人是什麼打扮？”
既然已經知道有這樣的一群人，那就可以順藤摸瓜，指不定能摸出什麼東西來！
新的問題提出，暮嬤嬤恍恍惚惚中想起那些人的模樣，全部不是她以前見過的。她喃喃著，神色有些嫌棄：“穿的不像……不像中原人……”
不是中原人？難道是北漠？南宮錦來了興趣：“除了這些呢？蘇水仙在平時，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四小姐她……房裡經常會出現一些……奇裝異服……像是北漠的……東西……”
北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