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容家人從提心吊膽變得苦不堪言,好像原本就懸在懸崖上,現在卻被蘇清芷踩了一腳,然他們徹底掉下去。
容家,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家主正在大聲咒罵自己最疼愛的兒子。
“你個小兔崽子,叫你折騰個刺殺,人為什麼沒死!”多年的從商,以及對官家的嚮往,容家家主身上已經沒有商人所有的那股銅臭味。
可是盡管如此,他仍然氣得暴跳如雷。容慶是他的兒子,原本想讓他殺了蘇清芷,避免再有人威脅到容家的地位。
他倒好,知道南宮錦也要來,不但沒有收手,反而還拾掇人一起上!上就上了,可惜還沒有把人殺死!
要是落了把柄在南宮錦手中,他們容家還怎麼繼續下去?被攝政王給盯上,那是好玩兒的?!
“我也沒有想到他們命這麼大!我派去的是一百個死士!”容慶跪在地上,仍舊滿臉的憤恨和不服氣:“要不是您執意要殺掉蘇清芷,我至於連著南宮錦一起殺?”
“你還有臉說!”容老爺氣的想打他:“現在蘇清芷已經吞掉了所有産業,容家的金字招牌已然不複存在!還有那南宮錦,你要動手倒是讓人死啊!只要人沒死,你做的一切都是白費,指不定人家還在惦記你!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傻的兒子?”
“父親!”容慶還想辯解什麼,卻被打斷。
“什麼也別說了,走!馬上走!”容老爺從地上提起容慶,往後門推。
事發到現在已經這麼長的時間了,那兩個人只要有一個清醒過來,又或者有個別的明事理的在,現在早該找上門來了。
要是容慶還留在容家,指不定後面會發生什麼事。與其讓他留下面對危險,不如讓他出去逃難,等過了這一陣子再回來。
“你趕緊離開長安,離開蘇清芷和南宮錦掌控的範圍,等風頭過了,你再回來。”
這幾天容慶在忙,他的東西倒是已經被收拾好了。後門,馬車行李連點車夫僕人都齊全了,容家家主沒等他反應過來,就已經讓人驅車帶容慶離開。
後面沒過多久,就有人前來通報說有攝政王府的人馬前來。來不及收拾,容老爺立即前往前廳。本來想說兩句好話求求情,那人卻堵得他說不出任何求情的話語。
“容老爺,我奉命前來捉拿人犯容慶、暮嬤嬤,希望容老爺不要私藏才是。”
說出這話的人,正是被蘇清芷派來找容慶和暮嬤嬤的阿初!
容老爺面上有一瞬間的苦澀閃過,隨即卑躬屈膝起來:“這位大人,犬子容慶現已畏罪潛逃,至於暮嬤嬤,這個老夫是真不知道。”
想他堂堂容家家主,多少年沒有遭受過這樣的對待?可是今天他不但要用這樣的態度,面對的還只是一個下人!
“不知道?”阿初冷笑一聲:“我看容老爺是有意包庇吧?還請容老爺莫要包庇,如若不然,我便要讓人搜查容府了!”
跟著他來的是一群王府的侍衛,隨著他的話語,紛紛眼神不善的盯著容家的人。
“這……可是府中確實沒有啊……”容老爺顯得有些為難。
可是他這副模樣,落在阿初眼裡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他一言不發,只稍稍抬手,王府侍衛便開始搜查。容家的人本想阻攔,卻被阿初冷漠的眼神嚇得絲毫不敢亂動。
一番搜查下來,卻是毫無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