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道南宮錦,水月臉上的笑意頓時更深了:“王爺當時正在休息,女婢沒敢進去打擾,就將話傳給了阿初。後來阿初告訴女婢,說王爺醒後將他罵了一通,當即就答應了呢。”
想起阿初語氣裡的委屈,水月不由笑得更開心。
這麼多年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阿初流露出委屈的模樣。
許是常常跟著南宮錦的緣故,阿初平時也老闆著臉,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雖然聽說過關於他的一些八卦,可是水月幾乎從來不信。
要她信那些,不如要她信韓青的腦子會轉彎兒。
事實證明,不但韓青的腦子會轉彎,阿初也真的會流露出委屈的模樣。
阿初在訓練營裡幾乎算是一個神話,要是讓人知道她有這樣的經歷,不知會被羨慕成什麼模樣!
想到阿初的可憐樣,蘇清芷也笑出來。但是她臉上更多的,是一陣陣的臉紅。
如果此次的江南之行裡面有南宮錦,就難免會發生什麼事。她覺得自己應該跟他拉近一點距離,卻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辦。
如今的她就連應該跟他一起說什麼內容都不知道。
回想起前世看得那些小說電視,裡面的臺詞竟然一句都不記得了……
她與南宮錦之間,現在所經歷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交集。既然沒有交集,又哪裡來的話可以談?
想到這個事情,她又不由有些苦惱。
前世的時候,跟那個渣男之間好歹還算有點共同接觸的東西,說話聊天也不那麼費勁。不像現在,連要說個什麼事都要想上半天。
雖然不管她問什麼,他基本都會如實告知。可是一板一眼的一問一答模式,讓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審犯人。
一夜閑著無事,蘇淮安那邊 也沒什麼動靜,彷彿真的不打算讓她去將蘇水仙接回來。
可是蘇淮安的決定並不會改變蘇清芷的決定,她一切如常地做自己的事情,知道第二天下午,才迎來蘇淮安本尊。
屆時她正坐在自己的屋子裡練字,好不容易心平氣和下來,難免就會想要精進自己的書法。
前世她有接觸過書法,但是並不精通,更多的還是需要勤學苦練。
汀珠遠遠地看見蘇淮安過來,立即上去稟報。她收了東西,剛剛下樓,就看見蘇淮安踏進院子。
“奴婢給相爺見禮!”
一群丫鬟委身行禮,跟著蘇淮安來的那幾個小廝也朝著蘇清芷俯身,權當是見禮了。
蘇淮安拖著蘇清芷進了正廳,立即吩咐人去取了一碗清水過來。
清水和碗都是就地取材,斷絕了讓人做手腳的可能。一端上來,蘇淮安就拿刀割破自己的手指,擠出一滴血來滴進去:“要驗證你究竟是不是真正的蘇清芷,只有這一種辦法了。你若是不敢,本相只能相信你是千面娘子。”
為了這件事,他躊躇了好久,到現在才敢過來滴血驗親。
關於眼前人的身份究竟是什麼,蘇淮安已經想了許久,卻始終一無所獲。他覺得應該是蘇清芷才對,可是他無法說服自己。
她前後的改變那麼大,真的會是同一個人?簡直難以置信。
可若不是同一個人,又為什麼一直針對容氏和蘇傾雪?還有對容慶那麼抗拒,真的是因為容慶的為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