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剩下的就全部倒了,廚房也讓人打掃幹淨,愣是一個饅頭也沒給蘇煜安留下。
“今夜將院子看好了,一隻蒼蠅也別放跑出去。”進門前,蘇清芷看看樓上,意味深長地吩咐。
上次讓蘇煜安跑出去見了容氏,是她故意的,這一次可就沒那麼容易,不會輕易讓他再出去見到別人了。
不然,她的計劃要怎麼繼續?
院子裡所有人中,有能力看好院子,連一隻蒼蠅都不放出去的,只有水月一個人。她點點頭,眼睛也看向了閣樓上。
那裡燃起了燈,估摸著是蘇煜安已經醒了。可是他醒得太晚,不但沒有飯吃,接下來還沒有任何一個人伺候他。
若是他不識趣要大吵大鬧,那水月也一定不會跟他客氣。
畢竟拿蘇清芷的話來說,他到這裡來是學東西的,不是來享受別人伺候的。既然如此,她又為什麼要給他臉?
“好了,都去休息吧。若是聽見院子裡有什麼吵鬧的聲音,盡管讓他閉嘴就是。”最後往樓上看一眼, 蘇清芷轉頭進了屋子。
水月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選擇和汀珠一起離開。
屋子由汀珠收拾得幹幹淨淨,床上的被子也擺放得整整齊齊。蘇清芷關上門,摘下自己身上的首飾,隨即滅了燈,往床上躺去。
熟料她掀開被子,剛在床上堂下,就被旁邊的一陣動靜嚇得尖叫出聲,差點跌落在地。
黑暗中有人伸出手來,將她攔腰抱住才避免她跌落下去。那人音色深沉,帶著絲絲縷縷的笑意:“我有這麼嚇人?”
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隨後是惹人心亂如麻的男性氣息。蘇清芷心跳如擂鼓,兩頰通紅:“你怎麼來了?”
難道那毒這麼快就發作了?
男人的回答印證的蘇清芷的猜測,他將蘇清芷撈起來抱在懷裡,輕輕道:“毒發作了,你不是說發作的時候可以直接來找你嗎?你不想救那些人的性命了?”
蘇清芷回想起上次見他的情形。
攝政王府內,空曠草地中的一處閣樓,陰暗的地下暗室,數不清的屍體,以及……滿目的鮮血。
南宮錦毫不掩飾地告訴過她,那毒名為癲狂,毒發時全身陷入冰冷,需要拿新鮮的人血來解毒。
不知下毒之人究竟有何用意,但是不得不說,那個人是成功的。至少讓南宮錦再次陷入了這種折磨中。
“救。”蘇清芷不再猶豫。
下毒之人的目的是敗壞南宮錦的名聲,如今既然有辦法可以挽救,那她自然會不遺餘力才是。
不過就是被他抱一晚,也沒什麼大不了。若是到了明日早上還不能解毒,她就隨便找個藉口,讓水月去應付蘇煜安就是。
“你怎麼住進了這樣小的一個屋子?若不是韓青告訴我,我現在就躺在蘇煜安的床上了。”南宮錦說著話,溫熱的氣息全撲在蘇清芷的頸窩裡,帶來陣陣酥麻。
蘇清芷打了個寒顫,縮縮脖子道:“被府裡幾個老不死的給逼的,這筆賬我遲早要跟她們算。”
她對於這件事已經計劃了不少時間,也懶得弄那些不輕不重的東西。若是真的要弄,應當讓她們吐出一口心頭血來才是。
如今她很明顯的知道容氏究竟有多麼看中蘇煜安這個兒子,老夫人又是多麼在意這個孫子,那麼如果蘇煜安反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過錯,或者是出了什麼意外,不知她們兩個人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