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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什麼？”蘇清芷問。
“主子說，小姐這是第一次來王府，可是什麼事都想好了？”阿初站在蘇清芷身前，理著自己額角的碎發，微微有些氣喘。
水月看了他一眼，臉上寫滿了疑惑。她疑惑，汀珠更加疑惑，小姐跟王爺之間難道有什麼矛盾？
蘇清芷看了汀珠一眼，道：“水月，你先帶汀珠出去走走，過會兒再回來。”
雖然不明所以，水月卻明白現在不是解決疑惑的時候，當即就帶著汀珠走遠了。
這時，蘇清芷才回過頭來問：“這是何意？”
“其實，主子現在很矛盾。他知道您來了，既想見您，又不敢見您。他說，如果您想好了，以後要與他同生共死、白頭偕老，現在便跟我走。若是您沒有想好，或是不想與他一起，現在便跟著水月回去。”
阿初重複著南宮錦的話，臉上雖然笑意盈盈，眸中深處卻是一片緊張。他不知道蘇清芷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但是很明顯，他在害怕蘇清芷放棄什麼。
一番話說出來，蘇清芷愣了一愣，有些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說是兩種選擇，卻是讓她決定了自己的去向。若是去見南宮錦，她這輩子都要綁在他身上，不管他是否厭倦。
可若是不見南宮錦，她就不能再借南宮錦的勢。不知道他會不會收回韓青，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再幫助她的小酒館開張，在江湖上立足……
看見蘇清芷沉默，阿初的心突然一沉，想起南宮錦之前交代的話來。
想了想，他道：“主子說，讓您順從自己的心做選擇。不論您怎樣選，他說過的話都不會反悔。只希望您做好決定之後，覺得自己心裡過得去。”
蘇清芷驀然瞪大了眼：“這是他說的還是你說的？”
依照南宮錦的性格，他應該說不出這樣的話來。順從自己的心可以，但是絕對不會說只要她心裡過得去就行。
阿初白了臉，心裡突然升起一股後怕的情緒。還未張口，蘇清芷就彷彿做出了決定：“帶我去找他。”
她不能放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如今的她就像是在過獨木橋，南宮錦給她的幫助就是她不摔下去的保障。
如果現在沒了這一切，她絕對會摔得粉身碎骨。
“我不管別的，你現在就帶我去見他。不該說的我也不會說，你知道該怎麼做。”盯著阿初，蘇清芷一字一頓道。
阿初心頭回暖，臉上的後怕頓時消散無蹤：“屬下知道了，小姐請隨我來。”
他帶頭走向另一條平平無奇的小路，蘇清芷連忙跟上。
王府的建築相比蘇府的好上不少，面積也大上不少，像這樣的小路更是數不勝數。走錯一條，就是轉得暈暈乎乎的下場。
蘇清芷跟上阿初的腳步，腦海中還在想著以後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