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聽的出來他語氣裡的陰陽怪氣。
總之,他剛才救了她,她很感謝。
黎曼就事論事的道,“謝殿下剛才出手相救。”
南凌淵姿態慵懶,神情微動,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別太自以為是,水下看不清,寡人救錯人了。”
他斷然不承認自己剛才是去救她的。
不管是與不是,黎曼也不想同他爭辯。
他瞧著她,上上下下的打量,像是在內心權衡著某種利弊,“說說,寡人養著你,有什麼用處。”
他東宮,從來不養閒人。
這麼好吃好喝的供著,可不是讓她整日在這青雲殿惦記昭王的。
黎曼幾步上前,行下屬之禮,“殿下,臣妾可以做您殺人的刀。”
做他殺人的刀?
聽著倒是有趣。
男人墨眸裡一片沉寂,在聽見這句後,微不可見的,泛起了漣漪。
“說來聽聽。”他盯著她,像是對她接下來的話很感興趣。
黎曼俯首,神色自若,“殿下,您若是有什麼仇人,或者什麼未了的心願,臣妾都會盡全力幫您辦到。”
她餘光看到男人身旁的宋清風,頓了一頓,又接著道,“您自然捨不得您的下屬去做一些十分危險的事。
但臣妾賤命一條,任憑殿下差遣。”
雖然相處時日不多,但是黎曼對這個男人還是有些瞭解的。
他的下屬對他忠心耿耿,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南凌淵又對下屬視如家人和兄弟。
但是等他死後,可就沒人護著他的下屬了。
到時候仇家找過來尋仇,這樣難堪的局面,他定然不願意看到。
她義正言辭說了一大段,頗有一副大義凌然,慷慨赴死的架勢。
南凌淵聽著,只覺得她是在小孩子過家家,幽深的眸子淺淺眯起,“你敢對著人射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