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眾人宣佈出這個訊息,下面哭聲更是一陣高過一陣。
南凌淵跪在清寧宮外的石磚上,腰桿挺得筆直,眼眸微垂,表情沉痛。
良久,有宮人走到他跟前,湊近他耳邊,小聲道,“殿下,皇上召見您去一趟。”
南凌淵依然是垂著頭,像是沒聽見。
那宮人是皇上身邊的,他知道太子和太后感情深厚,對此也深表同情,再次小聲的提醒,“殿下?”
男人墨眸這才微微動了一下,薄唇輕啟,“好,這就來。”
南凌淵起身,兩腿已經跪的發麻,他仍像是感覺不到一般,跟著皇帝身邊的宮人,進了清寧宮。
清寧宮內,皇帝坐在正前方的椅子上,表情凝重,旁邊跪著一地的太醫。
看樣子,幾乎是所有的太醫都在這兒了。
“兒臣,參見父皇。”
他屈膝要跪,皇帝朝他擺了擺手,整天來這套規矩,皇帝聽都要聽煩了。
南凌淵站在原地,不知道皇帝在這個時候找他是何用意。
接著,皇帝把手邊的一個木製托盤推了推,“凌淵,你看。”
那木製托盤裡鋪著幾層白色的布,布上放著有一根銀針。
銀針上還沾著些血跡,染在白布之上,尤為刺眼。
他看著這銀針,不太明白,“父皇,這是……”
皇帝看了一眼布上染血的銀針,表情越發的沉重,“這是從你皇祖母脖子後面取出來的。”
言外之意便是。
太后的死亡不是意外。
而是謀殺。
皇帝朝著太醫遞過去一個眼神,那名太醫跪在地上,挪著上前,“回皇上,這根銀針無毒,卻正紮在穴位之上,足以致死。
根據微臣的推斷,是在一個時辰之前進入到太后體內的。”
一個時辰之前,不就是東宮的人來這兒向太后請安的時間嗎。
東宮的人也就來了他,黎曼,徐榮靜,和幾個貼身的下人。
徐榮靜和下人們更是在下面候著,沒機會上前。
當時和太后有機會近距離接觸的,也就是他,還有黎曼。
可是皇帝這意思是……
南凌淵看著那根細長的銀針,卻不能表現出過激的情緒,“父皇,您這是在懷疑兒臣謀殺皇祖母嗎。”
皇帝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父皇不是懷疑你,而是懷疑你那個太子妃。”
皇帝有此懷疑也並不奇怪。
白瑤被靖國所滅,她若是懷恨在心,也實屬人之常情。
想要藉此機會殺掉皇室,先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太太下手,並不是沒有可能。
皇帝看著南凌淵,卻並不懷疑他,若是他殺了太后,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他這太子之位,當初也少不了太后的支援。
自斷後路,顯然不是聰明人的做法。
而且他這身體也一日不如一日,實在是沒有必要在這最後的時間裡,搞出這種驚天動地的事情。
皇帝撥了下托盤裡面的白布,將那銀針給遮擋住,並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
“此事,在查清楚之前不可聲張,我叫你來,也就是讓你多個心眼,留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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