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筆嗎?竟然以為憑借他們的努力可以使林研修有好轉。
恐怕那些方法早就沒有用了吧。
只是,他,為什麼不說?
不說怎麼知道啊。
為什麼不說?
那麼難受為什麼不說?
景崇覺得自己的腦袋要炸了,感覺裡面好多人在說話。
他們在說,景崇,你就是個煞筆。
要不是你收了他的催吐藥,他怎麼會使用筷子催吐?
要不是你不讓他休學,他怎麼會被逼得精神混亂,無意識的自殘?
所以說,都是你的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還和他是最好的朋友。
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他最大的不幸,你喜歡他,也是他最大的悲哀。
不是!!!不是這樣的。
他不是……
不知道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睡著了,夢境總是昏昏沉沉,林研修也如他之前所說的一樣,過來抱學習用品,要轉校。
只是他過來的時候。渾身沒有一塊好肉了,全是鮮血淋漓。
景崇給嚇醒了,瞪著眼睛發了一會兒楞,他迅速穿上衣服往2號室跑。
林研修已經走了。
賈子曦坐在床上,撓了撓雞窩頭,“你倆咋又吵架了?”
景崇沒理,沮喪的又回到了四號室。
收拾東西回班果然沒有見到林研修,他皺眉,又在操場?
去看看還是不去?
他還沒想好怎麼說。
勸他休學嗎?
必須休學!
景崇糾結了半天,在出操前去了一趟辦公室。
跟著大部隊來到操場,就扣著林研修的手腕往醫務室的方向走。那人果然在操場上站著,還發著楞。
林研修看到景崇扯的方向,一下子有些害怕,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自殘,校醫就更是不行。
他動了動手腕,景崇手扣的極緊,完全抽不出來,他渾身打著顫,開始掙紮起來。
景崇怕碰到他的傷口,馬上松開手,安撫他,“我們就去拿點消炎藥,你……不讓別人看,不讓任何人知道,我誰都不會說。”
林研修迅速冷靜下來點了點頭。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