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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方曉唐在怎麼拒絕掙紮，也抵不過一針鎮定劑，也不知道在自己閉上眼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也不是什麼很大的手術，明明知道這手術的危險性只有百分之零點一，楚跡還是擔心。
就怕方曉唐怕疼，所以楚跡讓醫生盡量把刀口不要切太大。
“以後的飲食一定要注意，不能喝酒，也不能吃辛辣的食物，最好保持清淡，病人的胃部好像遭到過重創，而且病人吃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止痛藥，止痛藥最好是不要在用了，這樣只會讓病情惡化。”
醫生將方曉唐的病例全部都寫在了病例本上，“病人嚴重缺乏營養，但是要過一段時間才能給病人食用補品。”
“謝謝。”楚跡接過病例本，上面寫的病例讓他格外難受，這都是他害的。
方曉唐的全麻還沒過，卻依舊清醒了，看著坐在自己床邊的楚跡，準備開口，卻說不出話來。
楚跡自然知道方曉唐在想什麼，摸了摸他有些枯黃的頭發，“曉唐，對不起。”
方曉唐也知道自己被強行做了手術，楚跡總是這樣，絲毫都不給自己一點點選擇權，只要他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我知道你怪我怨我，但是身體是你自己的，這次是我的錯，但是保證是最後一次！”楚跡看方曉唐閉上眼睛，立馬就有些慌了。
身體沒有一點感覺，方曉唐也隨便楚跡想怎麼樣，閉眼便睡了過去。
也沒有睡多久，方曉唐就被疼醒了，麻醉過了之後，那是手術的傷口就從裡而外的疼，就算自己想動個身，也會不小心牽扯到，疼的他緊緊的皺起眉頭。
楚跡見他疼的厲害，心疼的緊，手撫上方曉唐的額頭，輕輕的撫平。
“別碰我。”方曉唐想躲開那隻在他額間的手，身子一動，便疼的他臉色發白。
楚跡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去握住他的手，讓他狠狠的掐著。
後來，疼了好幾天的方曉唐沒有睡好，更沒有吃好，自然沒有給楚跡好臉色看，方曉唐還懷疑過楚跡是不是吃錯什麼藥了，突然對自己那麼好，於是那點沒發出來的火全部發在楚跡身上。
楚跡對方曉唐的好，是那種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唐唐，今天想吃什麼，小米粥和蔬菜粥，想喝哪個？”楚跡厚著臉皮完全不顧方曉唐到理不理他，就坐在他身邊，靠的極近，就差整個人黏方曉唐身上去了。
“滾開，我哪個都不想喝。”方曉唐單手推著楚跡的胸膛，黑著臉，他寧可楚跡像以前一樣對自己壞一點，也不願意他現在那麼惡心人的黏他。
“想喝什麼粥，和我講，我去做。”楚跡感覺到了胸口那小小的力道，也不生氣方曉唐和他講話的語氣，整個人都溫柔的不像話。
方曉唐習慣了諷刺和辱罵，一時間有些受不了別人對他太好，楚跡也摸清的他心軟這一點，就當軟了態度去對他。
哪怕方曉唐心在硬，也無法對楚跡天天吼來吼去，有些無奈道，“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追究了，但是能不能請你別粘著我。”
楚跡愣了片刻才拒絕，“你不追究，但是我追究，就算你能原諒我我也無法原諒我自己對你所做的事情，讓我對你好吧曉唐。”
方曉唐居然能從他聲音中聽出委屈來，“那等我出院以後你就別纏著我。”
“行！”楚跡知道這是方曉唐最大的讓步，也不奢望他能在對自己好點兒，不過這完全是自己自作自受，要是當初對方曉唐好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