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梁文濤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到。
他到現在都沒有整明白,為什麼會被開除?
我說什麼話了嗎?我不過是懟了王厚德兩句,至於讓你趙山河生這麼大的氣嗎?你說你生氣就算了,竟然會直接開除。
頗為無語的梁文濤下意識地看了劉威安一眼後,就轉身看向趙山河,語氣中也多出一種忿忿不平。
“趙廠長,理由呢?你為什麼要開除我?我好像沒有做什麼對不起玻璃廠的事情吧?你不能說這樣隨隨便便的就開除我。”
“理由?”
趙山河雙手放在桌面上,雙眼眯了一下,淡然說道:“你還好意思問我理由?理由很簡單,就衝你剛才對王老和朱老說的話,憑著你那副囂張跋扈的態度,我就能開除你。”
“你要是不服氣的話,隨便你怎麼做都行。”
“但你給我記住,在這青鳥玻璃廠,別說是你,就算是劉廠長,我想要開除也是能開除的,而且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你明白了嗎?”
“我明白。”
梁文濤漲紅了臉。
“明白的話就給我出去!”
趙山河語氣凌然。
碰觸到趙山河那犀利的眼神,剛才還想著反駁兩句的梁文濤,一縮脖子,轉身就嘟嘟囔囔地走出了會議室。
看著他就這樣離開,在場的人五味雜陳。
王厚德臉上浮現出一種感激。
朱只修眼神歎服。
劉威安有些尷尬地低下頭。
熟悉趙山河性格的他,知道趙山河現在是真的憤怒了。
要不然他也不會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那樣的話來。什麼叫做就算是劉威安想要開除也能開除,這分明就是在敲打自己。
而面對這種毫不客氣的敲打,劉威安是服氣的。
你能怎麼說?
就梁文濤剛才的做法,換做自己也是憤怒的,趙山河這樣做完全是理所應當的。而這樣的人不是趙山河招進來的,是自己點頭的,是自己提拔為銷售科副科長的。
被敲打不活該嗎?
而且要知道梁文濤挑釁的是誰?是王厚德,那可是自己的老師。自己恩師被這樣挑釁,自己卻保持沉默,你說趙山河能沒意見才怪。
“王老,朱老,剛才的事情真的是非常抱歉。我沒想到在玻璃廠會有這種人,會發生這種事情,不過你們放心,我向你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要是說有誰還敢像他們這樣做的話,我一律都會無條件的開除,玻璃廠不需要這種不知道禮數,不知道規矩的人。”
趙山河面對著王厚德兩人,真誠地道歉。
“別介,廠長,這事和您沒有關係的,您不需要這樣做。”王厚德趕緊起身說道。
“對,這事完全是梁文濤做的,和您是沒有任何關係的。您這樣做,讓我們感覺慚愧啊。要不然,還是將梁文濤請回來吧,我聽說他是有背景的人,做銷售也還算不錯。”朱只修遲疑著說道。
“有背景?”
趙山河側身看了一眼劉威安,不以為然的說道:“什麼背景不背景的,像是這樣的人,就算是有背景又如何?就算是懂點銷售又能怎麼樣?我們青鳥玻璃廠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