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戴安娜看著歐陽靖那張稜角分明、硬朗陽剛的面龐,想了想,說道:“那麼……我想,我應該用英俊、陽剛來形容你。嗯,男人這個種族,都長得像你一樣嗎?”
歐陽靖肅然道:“男人並不是一個種族,而是一種不同於女人的性別。至於相貌,我想,我在男人中間,應該是第一流的。”
“看來我運氣不錯,看到的第一個男人,就是長得最好看的。”戴安娜呵呵一笑,又問:“你是怎麼來到天堂島的?”
歐陽靖道:“我從海上過來。穿過一片迷霧,就到了這裡。”
戴安娜又問:“那麼,你來天堂島做什麼?”
“我是來……”
話剛說到一半,城牆方向,又傳來一把威嚴的女聲:“戴安娜,你在做什麼?”
“母親。”
戴安娜回頭,看著城牆上,那位被十幾位女戰士簇擁著,戴著王冠,身著金甲,披著披風的高挑女子,大聲道:“我們迎來了一位客人!”
她從歐陽靖面前讓開,站到歐陽靖身邊,與他並肩而立,好讓她的母親,天堂島的女王,希波呂忒女王將歐陽靖看得更清楚。
“他叫歐陽靖,是個來自東方華夏的男人!”戴安娜的語氣,聽起來蠻開心的:“他可是幾千年來,第一個踏上天堂島的男人!母親,我們應該好好招待他!”
今年還是1917年,戴安娜還從未離開過天堂島,沒有經歷過俗世打磨,不識人心險惡。最重要的是,她有異常敏銳的精神感知,能分辨一個人是否懷有惡意。
而她並沒有從歐陽靖身上,察覺到絲毫惡意。
所以她很樂意熱情招待一番,這位她此生所見的第一個男人,聽他說說外面世界的事情。
“男人?”希波呂忒高屹城牆上,眯起雙眼,威嚴地打量著歐陽靖:“男人,誰帶你來天堂島的?”
“向您致敬,女王陛下。”歐陽靖微微躬身,行了個禮:“我是自己來到這裡的。我來這裡是想……”
“無論你想做什麼,都不可能。”
希波呂忒毫不客氣地打斷歐陽靖的話頭:“天堂島雖然與世無爭,但也不歡迎外來者。請你馬上離開!戴安娜,送他走!”
戴安娜道:“可是母親……”
“沒有可是。”希波呂忒面無表情,語氣嚴厲,“外來者會為天堂島帶來災禍,甚至是戰爭與死亡!如果他不是華夏人,我早就把他拿下了!”
與世無爭的天堂島,看似和平安寧,但希波呂忒很清楚,天堂島至少有著兩個威脅,一是戰神阿瑞斯,二是母盒曾經的主人荒原狼。
現在母盒並沒有異動,歐陽靖這個外來人,顯然不是荒原狼的爪牙。
而他又是華夏人,也不會是阿瑞斯的手下。
所以希波呂忒才沒有直接喝令戰士們將他拿下。
不過她也不可能招待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華夏人,肯讓戴安娜送他離開,就已經算是非常善良了。
戴安娜從小就很有主見,雖然尊敬母親,卻從不唯唯喏喏,不然她也不會在很小的時候,就在夜裡偷溜出去,找將軍兼姨媽安提奧普學武了。
所以她並沒有遵照母親的命令,將歐陽靖驅逐出島,而是據理力爭:“母親,我們不能這麼對待遠道而來的客人!這太不禮貌了!”
希波呂忒不為所動:“戴安娜,天堂島的安危高於一切。這不是你耍小性子的時候!”
戴安娜也是毫不放棄:“我不會趕他走的!”
說罷,她竟是一把抓住歐陽靖的手,帶他往海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