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這是我的嫁妝。”拍完全部婚紗,郭甜甜臨回上海的前一天晚上,慵懶地躺在笑湖戈的臂彎裡,抬手把自己的小包包劃拉過來,取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他。
“還沒正式嫁過來給什麼嫁妝,況且既然是嫁妝,那也是你收著,給我幹嘛。”笑湖戈一隻手臂摟著郭甜甜,隨口應著,眼皮打架睡意滿滿。
誰說男生比女生強?比如逛街,你陪女生逛一個試試!比如現在。。。。。。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爸爸說這一份嫁妝是給你的。”
“那你別給我了,自己拿著花吧,反正你一慣大手大腳,錢多點沒壞處。”
“我有的,但這份嫁妝爸爸說是給你的。”郭甜甜非常堅持,小嘴咬了一口笑湖戈的肩膀:“誰說我大手大腳呀,還居然加個一慣!”
“好吧好吧,讓我看看丈人阿爸給了小婿我多大個紅包。。。。。。臥槽!”笑湖戈被郭甜甜一咬,瞌睡也跑了,然後想起是怎麼回事了,但一查金額,也不禁愣了一下。
“阿爸...我既然答應你了,就一定會算數的,這是幹嘛。”笑湖戈心裡想著。
五一節過後的第三天,福建公司福州轄區的各區縣旗艦店及二級店的店長和店長助理,接到公司通知,福建公司管理層擴大會議,將於次日舉行,不得缺席。
“老吳,你們這個擴大會議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陳爾東又打電話過來。
自從笑湖戈上任以來,他總是覺得很彆扭,但怎麼個別扭法,卻說不出來。笑湖戈似乎把他以及整個廈門轄區...遺忘了。
“老陳,不要草木皆兵,咱們的年終獎不是因為老胡年前心臟病突發沒有發嘛,就是這個事情。”吳景超輕描淡寫,但他這幾天也覺得眼皮跳得厲害。
窗外月光如水,上海的一幢房子裡傳出歌聲。
鳳凰做窠海中央,鴉鵲做窠樹中央,
老鷹做窠山裡廂,黃鶯做窠搭涼棚,
燕子做窠二步梁,
麻雀兒做窠瓦縫?,
黃鱔做窠田引埂。
郭甜甜一邊做著婚禮的準備,一邊唱著小時候外婆教的兒歌,餐桌上滿滿是各種和婚禮相關的東西。
媽媽開始還幫著她,聽著女兒嬌滴滴的吳儂軟語歌謠,不禁停住了,開始出神。眼前,好像那個胖嘟嘟的寶寶,又出現在自己面前。
一不留神,小囡囡長成了漂亮的大姑娘,一不留神,她就要出嫁了。。。。。。
一樣的月光照著榕城,彷彿心有靈犀,陽臺上,笑湖戈一邊手裡玩著劉無邪送他的zippo,一邊嘴裡也哼著一首兒歌: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
“有的時候宜斬草除根追窮寇,有的時候宜得饒人處且饒人,爸爸覺得你現在比較好的選擇是後者,但這只是建議,怎麼做你自己拿主意。”岳父平靜而充滿力量的聲音迴盪在耳邊。
“按照你自己的決斷,放手去做,最壞的結果,無外乎是你灰溜溜地回來,這有什麼關係?小虎,你才23歲,跌倒了爬起來很容易。更何況,你還有個丈人阿爸在後面給你撐著。”
郭爸爸在和笑湖戈交流中,能感覺到笑湖戈對他的信任和真誠,笑湖戈總是直截了當地把自己面臨的問題以及困惑,一五一十告訴他,聽取他的意見,但他又非常善於獨立思考,並不會完全按照他的建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