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賭客們,幾曾見過這麼嚴重緊張的場面?轟地一聲,急速逃離朱成玉的身畔,紛紛奔向賭場後門,大家爭先恐後,奪門而逃,唯恐遲了一步,便會城門失火,池魚遭殃,白白陪朱成玉吃槍子兒。
至於朱成玉自己呢,他幾乎料定不能活著走出賭場了,抱定“橫豎橫,拆牛棚”的心情,一手拿著“贏”來的錢,一手拎著自家的腦袋,大踏步地也往後門走。
真是天保佑,不知道賭場出於什麼考慮,竟讓他平安無事地回去了。
翌日,訊息揚揚沸沸傳開,英領地的大亨嚴老九所開設的賭檔收歇了,起因是笑湖戈的小兄弟朱成玉跑去硬吃。
這個說法雖然在無形中急劇增高了笑湖戈的身價,然而,它同時也給笑湖戈帶來飛來橫禍,以及極其棘手的問題。
英領地和法領地,是涇渭分明的兩個地區,雙方“人物”雖有來往,但是利害關係和所持立場大不相同。
嚴老九在英領地財勢絕倫,是灼手可熱的大亨,黃浦灘上的聲望,他未必在李朝鑫之下。
而李門笑某的小兄弟朱成玉,居然使他自動關了賭場,這一筆賬,全天海的人都在密切注視,倒要看看嚴老九找誰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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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拍桌子的聲音後,傳來了桂生姐惱怒的聲音:“冊那,嚴老九這個癟三,哪裡像一個大亨?欺負笑湖戈一個後生仔,算他娘什麼本事!”
“呵呵,黃浦灘上誰不知道笑湖戈是我李朝鑫的人,他這是敲山震虎,要和老子掰一掰腕子啊,觸那娘!”李朝鑫陰沉地說道。
“把小虎叫過來,商量一下,看看怎麼接招,我李府也不是他嚴老九想捏就捏的。”桂生姐說道。
“小虎至今都沒有過來找我,看看他怎麼處理這件事,也算是對他一個考驗吧!”李朝鑫想了想,慢悠悠地說道。
“小虎的份量,在嚴老九面前根本不夠看,他不會是怕連累李府,想自己扛吧!”桂生姐擔心道。
“噗嗤。”李朝鑫笑了起來:“當初看好他的是你,現在不放心他能耐的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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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成玉老老實實地站在笑湖戈面前,這次,他也知道這事兒有點大了。一直以為笑湖戈要對他大發雷霆,破口大罵。
笑湖戈聽完前因後果,坐在桌子後面沉吟著,一邊手指敲著桌面,想著什麼。
“你馬上把嚴老九父母親戚的情況打聽清楚,以及他們住在哪裡!”笑湖戈發話了。
“是,小虎哥,我馬上去辦。”朱成玉連忙答應。
“你出去把張長順叫過來。”笑湖戈吩咐道。
過了一小會兒,張長順臉色嚴肅地走了進來,現在上下都知道嚴老九在叫板了,笑府的氣氛開始緊張。
“虎頭,你去一趟嘯林哥那裡,讓他明天上午帶人在嚴老九賭場附近,如果有衝突,接應我一下。”
“我們自己的人呢?”張長順遲疑地問。
“你放心,想當初嘯林哥和我是過命的交情,他知道怎麼做的。”笑湖戈笑了起來:“至於咱們的人,我另有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