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聿軒的心一沉。
說著無意，聽者無心。
他一時間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此時北極村有人喊著他出去幫忙，緩解了一下壓力。
顧聿軒出門後，聽到有人說王來喜在小姜村和女同志不清不楚。
他當場就覺得對面好像在說笑話。
此事鬧得沸沸揚揚，傳入王來喜的耳朵裡，他最擔心的是姜毓秀怎麼想自己。
姜家。
王來喜走過來，對正在忙碌的姜毓秀道，“媳婦兒。辛苦了。”
“有什麼好辛苦的？”姜毓秀沒好氣地看著王來喜，她說：“爸剛才在外面，興許就要被你氣死了。”
這些日子不見他，男人似乎又瘦了許多。
大概是長時間在村與村之間來回穿梭，王來喜看起來很疲倦。
“你吃飯了沒？”姜毓秀開啟那包糕點，遞給王來喜，“肚子餓的話，就先墊一墊。”
王來喜俯身，叼著姜毓秀遞過來的糕點，俊臉不斷地在她面前擴大。
姜毓秀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巴。
糕點被遞到她的嘴裡，然後慢慢地越變越少，他涼涼的薄唇貼上她的溫熱。
王來喜單手扶著姜毓秀的後背，許久後才捨得移開。
“我不在家的這段日子，你受苦了。”
他們手牽著手，王來喜坐在炕上，對毓秀道，“有件事，我必須向你坦白。”
“？”
“關於最近鄉鄰之間傳我跟那個女同志的事情，其實是不符實的。”
“我知道。”姜毓秀的唇角泛著淡淡的笑意，“我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即便是王來喜不說，姜毓秀也是無條件相信男人的。
愛總要有信任。
“你能相信我，是我的福氣。可我要把這件事報備給你，是我的原則。”王來喜緊緊地攥著姜毓秀的手，“我知道說什麼都沒有用，也無法彌補不在你身邊的遺憾。”
“那位女同志的父親，是咱們縣城治沙工程的大英雄。”顧聿軒如是地交待著這幾天的行程，“眼下，他的女兒的思想開導工作，我跟顧教授進負責著。”
姜毓秀其實很容易理解這種失去摯親的感受。
“對啦。”王來喜對姜毓秀解釋完後，心情如重釋負，“過陣子等我閒下來，咱們一起去旅行，如何？”
女人的思維跟男人不一樣，在姜毓秀看來，北極村的建設已經是命途多舛，說是旅行，還不知道猴年馬月。
她沒有回應王來喜。
王來喜便料到是自己說錯了話，既然姜毓秀不願意開口，自己就沒有再多問。
“秀兒。”姜老爺子不樂意了，在外頭叫著姜毓秀，“你出來，爸爸有事情給你說。”
至於什麼事，肯定是跟王來喜少不了關係。
姜毓秀從炕上起來，孕婦頭三個月，肯定要小心。
王來喜就攙扶她，幾乎沒過腦子，就跟著姜毓秀一道到院子。
“爸。”男人跟在姜毓秀的身邊，他虛虛的笑了笑，“剛剛考慮到小姜拿著糕點沉，就忘記跟您打招呼了。”
姜父甩著臉色，王來喜也不氣惱，就這樣一直陪著笑臉。
“你王來喜是個大人物，不把俺們這些平凡的人放在眼裡，俺也不怨什麼。”姜父把姜毓秀拉到自己的身邊，“可你讓我的閨女跟著你受了傷害，老頭兒我雖然是個普通百姓，卻也能給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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