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一陣失落,回過頭,原來是保姆阿姨給他們端了水果進來。
這大冷天的,吃什麼水果!
小少爺氣得直磨牙,但出於禮貌,還是強擠出笑容,對阿姨說了聲謝謝。
被阿姨這一打岔,什麼旖旎曖昧全都涼了。直到吃完午飯準備告別,宋星辰都沒再給他單獨親近的機會。
喬少爺無奈嘆一口氣,心想,這轉正之路可真是漫漫遠兮。
喬思翰聽說他一大早趕去舊城,就是為了見某個小姑娘,驚訝之餘不免有些擔心。一來是擔心他年少任性做出逾規越矩的事,二來也是怕人家對他別有所圖。
一番考慮之後,喬思翰幹脆帶著他一起去瑞士開會,美其名曰這是為了讓他提前熟悉公司業務。
小少爺根本沒法反抗,誰叫他先前許下海口,說要參與舊城的拆遷專案。這下好了,但凡跟專案沾點邊的,他都要跟著一起開會討論。
忙忙碌碌大半個月過去。
接到宋星辰電話時,喬思遠剛從機場出來,正馬不停蹄往爺爺家趕。
喬如霖常年住在丹麥,小小的莊園依山傍湖,風景十分優美。只是位置有些偏遠,從機場出來還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小少爺伸伸懶腰,側身面向車窗,這才插上耳機接通電話。
楚清見他偷偷摸摸的,不由好奇,悄悄湊上前去。對面說的什麼她聽不太清,就只瞧見自家兒子在那一個勁地傻笑。
要不是他長得還有三分出彩,乍眼看去,真像只傻狍子。
喬·傻狍子毫無察覺,虛虛望向窗外,兩點星眸滿含笑意,“行,那開學見。”
等他掛了電話,楚清忍不住打趣,“跟誰聊呢那麼開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中億萬大獎了。”
“中獎有什麼了不起的。”
小少爺撇撇唇,一臉傲嬌。
喬思翰從後視鏡裡瞥他一眼,“是啊,錢這種俗物怎麼能和窈窕淑女相比呢,那可是人家心裡的白蓮花,純潔又善良。”
楚清雖然不知道現在年輕人口中的白蓮花具體是什麼含義,但長子那嘲諷的語氣卻是聽得明明白白。
“什麼白蓮花?阿遠有喜歡的女孩了?”
“媽,你瞎說什麼。星辰她才不是白蓮花,她……她那是霸王花……”
喬少爺不滿地掃了眼自家大哥,轉念想到喜歡的女孩,寒涼眸色隨即變得柔軟,眼角微挑耳根微紅,連語氣都帶了點羞澀遲疑。
“星辰?”
楚清回想了下,總覺得這名字有點熟悉,卻又想不起到底在哪兒聽過。
她定了定神,拉起兒子的手,“你現在也大了,要喜歡誰那都是你的自由,我跟你爸不會幹涉。但只有一點,那就是不能影響學習,知道嗎?”
“媽,你就放心吧。星辰的成績比我還好,她可是今年中考的市狀元。”
小少爺說得與有榮焉,好像是他考了市狀元一樣。
喬思翰聽了搖頭失笑,收回眼角餘光,沒再理會後排那傻狍子近乎孩子氣的舉動。
畢竟還是少年氣性,大人越反對,他越是固執。倒不如順其自然,說不定過個年就把那女孩給忘了。
喬思翰沒談過戀愛,理所當然地以為,少年人的感情就像一陣風,來的快去的也快。等風頭過了,一切都會重歸於靜。
卻沒料到,喬思遠心裡那股風,一刮就是許多年,簡直成精了……
喬家人趕往莊園的同時,宋星辰正在家裡,和母親一起準備年夜飯。
趙玉堂打聽到前妻也在別墅裡,連面都沒露,只讓人送了些年禮過來。
加上前段時間喬家小少爺放了話,說這別墅房産證沒寫他的名字,拆遷賠償款無論如何都落不到他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