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蘿西推著盧克的後背朝三樓走,她一邊將盧克書包裡的雙節棍拿出來,一邊對跟著的學生說:“芭芭拉,你按照託尼周搭建的新模型再拍照十張照片驗證一下,再結合資料把維生素b12的最新發現寄到《自然》雜誌,記得署上託尼周的名字。”
芭芭拉跟上問道:“是通訊作者嗎?”
多蘿西停下腳步,想了想道:“他是論文設計的通訊作者,我和你是共同第一作者。”
“.......”
羅西原來的休息間已經改成了餐廳,正和周啟仁一邊挨著喝著紅茶拿鐵,一邊說著明天去倫敦申請專利和投資的事情。
看到多蘿西和盧克突然進來,羅西忽然紅著臉走了出去,畢竟她也是有科研任務的,被老闆看到偷懶出來喝咖啡,也是件挺尷尬的事情。
多蘿西把盧克拉到周啟仁身邊,把書包放在椅子上,又把雙節棍在他面前的桌子用力一拍:“託尼周,盧克在學校用你教的雙節棍打傷了五個孩子,醫生診斷是腦震盪,每人一百八十磅的精神賠償費,你數學好,幫我算一下?”
“額?”聽說要賠那麼多錢,周啟仁心裡一拘靈,事關金錢,哦不,是價值觀取向問題,連忙推脫道:“多蘿西,我可沒教他打人啊?”
多蘿西指著桌上的雙節棍,冷哼道:“他說你的功夫可以一個打十個?!”
周啟仁聳聳肩,解析道:“我說的是,可以從十個人的包圍中進行戰略轉移。”
戰略轉移?這又是什麼狼虎之詞?
多蘿西被周啟仁的奇言怪語整蒙了。
過了一會兒,多蘿西才反應了過來,“什麼戰略轉移?不就是逃跑嘛!”
熊孩子盧克推後幾步,使出了周啟仁教的“閃電五連鞭”,得意道:“周叔叔,我沒有給咱們的周家拳丟臉,在逃跑的時候順便把他們全打倒了。”
真是豬隊友不講武德!
哦不,是豬學生!
你特麼不能等過了風聲再偷偷反擊嗎?!
有種想掐死這個豬學生的衝動,周啟仁斜躺在椅子裡,切底無力吐槽道:“所以呢?”
多蘿西揉著盧克的頭,責怪道:“盧克今天被學校勸退了,我一個大學老師過去求了幾次人家,才答應留校察看,但要休學在家一個月,家長教育好了才能上學。”
周啟仁喝了一口咖啡,淡然道:“那就讓他在家好好學唄。”
多蘿西用剛恢復的手指用力敲著桌子,說出了重點:“關鍵是對方5個孩子的家長一起把盧克起訴了,他打倒五個高年級孩子的事情鬧得整片區都知道了。”
說完又指著盧克的額頭嘆氣道:“我問過咱們學校的哈特法律教授,雖然從四年前就開始了免費醫療,但是因為他們一致指認是盧克無端打人,而且有很多人都看到盧克拿著雙節棍嚴重打傷多人,對公眾造成有害影響,要麼支付鉅額的精神賠償費,要麼送去做前額葉摘除手術,要麼將被送去少年犯收容所監禁兩個月。”
“幾個小孩打架,至於鬧這麼大嗎?”作為盧克功夫的教授者,周啟仁感覺要裂開了。
有些受米國影響深的人,很容易覺得律師是拿了錢可依巧舌如簧顛倒黑白的人,板上釘釘的鐵案也能被高明的律師折騰出個可能姓來。
但大英不是!因為大英的法律體系是升級制的。
什麼意思呢?首先你要學法律,學出來去做律師,做到一定程度才能作法官,這意味著,法官和律師的思維模式是一樣一樣一樣的。
你去拜託律師一個案子,他瞅一眼,就知道你能不能贏了,然後告訴你,這案子絕逼贏不了,你去私了吧,可以不至於死得那麼難看。
但是就像開始說的,米國也有鐵案成功被律師顛倒黑白的呀?那是因為,米國的律師打贏一場官司狂賺。但是大英呢,對不起,輸贏都一個價......
這使得大英大量案件在進入訴訟程式之前就已經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