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柯夢芸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我在你身上感覺到了狐妖的媚術氣息，從你一開始回來就感覺到了。”
“而且…你好像已經中了媚術了……”
“我知道。”江禾說道：“你擔心我做過什麼了？”
“沒…”柯夢芸的聲音越來越小。
“那個狐妖，是要付出代價的。”江禾平靜說道。
“可是…如果你中了媚術…你就一定會喜歡它的啊……”柯夢芸的聲音很低，似乎有些難過。
“我給你看個東西。”江禾從儲物戒裡取出一枚記憶玉佩，說道：“還記得從小我們就學到的那一句話嗎？”
“吾輩修士，人族之獠牙也？”柯夢芸問道。
江禾點了點頭：“這是刻畫在我們人族血液中，最深刻的信念，其實哪怕是地下人族……他們雖然不再相信這句話，但人族的驕傲，卻也始終流動在他們的血液中，我們只要開啟它，其餘的…我們人族的本能就可以戰勝一切。”
說著，他把玉佩交給柯夢芸。
那是君子冢中，那位堅守七百年前輩刻畫在殘魂中的資訊。
柯夢芸拿著玉佩，向內部灌輸神念。
半晌後，柯夢芸似乎也不太好受。
“狐妖存在了數千年。”江禾說道：“若是人族可以被小小的媚術輕易擊垮，我們也就談不上什麼人族的驕傲了。現在的地面，也不該由人族掌握。”
“一如歷史中，人族全面佔領三千三百大世界一樣，我們心中含有驕傲，是星辰大海中最強的種族。”江禾說道：“我們的祖先以無比的英姿和無與倫比的力量席捲稱霸了整個三千三百大世界，無數異族，敗在我們的戰刀之下，那個時代，人族就是整個星海中所有異族的夢魘。”
“現如今，三千大世界，只有人族一族。我們要記得，我們才是這個世界的真正主宰。妖獸不是。這個世界，或者說，所有三千三百適合人族生存的大世界，都是人族先輩用鮮血換來的，而不是妖獸。”
“我們戰勝過無數比妖獸還要強大的多的種族。若是區區妖獸，一隻狐妖，就能撼動我們內心的驕傲，那我想，我們不配稱為人族。”江禾說道。
柯夢芸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誠然，人族，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與你談談。”江禾說道：“但沒想到…你其實做的比我想象中的好。”
“是我殺掉許涯的事情嗎？”柯夢芸問道。
“嗯。”江禾點了點頭。
“我知道我不該殺他。”柯夢芸小聲說道：“可我跟他說了很多次，我不想見他，也不想跟他走的太近，可是自從你失蹤，他就一直找我，還偷偷跟著我。怎麼躲都躲不掉，後來…還說了很多讓我難受的話，我一時衝動……”
“我知道。”江禾說道：“那，除了他呢？”
“其他人…其實他們本來就該死，有些曾為了利益，與叛徒勾結，也有些在暗處做了不該做的事，但沒有證據。”
“然後我覺得蒐集證據太麻煩，因為殺手組織只負責內鬼和叛徒，所以這類人也不在殺手組織管轄範圍內，所以我就自作主張殺了他們。”
柯夢芸說道：“除了這些，剩下和許涯差不多討厭的人，我都把他們抓起來一起扔進深林和孤島上了……眼不見心不煩。”
“所以，那麼多人失蹤，就引起了懷疑和傳言？”江禾問道。
柯夢芸點了點頭。
“你抓了多少人？”江禾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