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黃化聽到林濤帶來的訊息時,心情十分的激動,搭在林濤肩膀上的手臂久久不願意拿下來,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聽到林濤竟然說動了學院內的一位丹藥宗師煉製一種擁有奇效丹藥來救治自己的妻子,黃化心中的感激之情根本說不出口。他決定自己的言語的蒼白已經不足以表達自己內心的情感了。況且的話,即使林濤不說,黃花也能夠想象林濤辦成這件事情其中所耗費的精神。丹藥大師,這是多麼無比崇高的存在,放到大陸上去,那絕對是各大勢力爭相競爭的物件。因此,這一類人也最是高傲,但是這一次卻答應幫助林濤,黃化可不相信這是對方大師同情心氾濫。
在聽到說煉製辟邪丹還有幾味藥材沒有買到的時候,黃化也不禁著急起來。林濤沒有說,當下黃化就表示自己竭力去尋找。很顯然這件事情換成是誰,誰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求別人幫忙的事情,別人在忙的一片火熱,可是自己卻在一旁看著。
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林濤都在兩人之前兩次在一起喝酒的那家酒館裡等著黃化。
直到傍晚的時候,黃化才一臉懊惱失落的出現在了林濤的眼前。
對此林濤沒有說話,很顯然黃化也沒有尋找到這幾味丹藥。林濤沒有去責怪黃化,他也沒有資格去責怪他。
林濤甚至能夠想象的到,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裡,黃化無數次從滿懷希望到失望離開的心情變化。對待這個已經被打擊了無數次的男人,林濤覺得任何的苛責都是不應該的。
他緩緩的嘆了口氣,心中想到,“難道一切真的是天意,嫂子的病就無法救治了嗎?”
晚餐的時候,黃化悶著頭喝酒。雖然這酒遠遠比不上林濤自己釀造的酒,可是黃化仍舊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
一旁的林濤看的不禁一陣擔心,當黃化舉報準備再一次一飲而盡的時候,林濤一把抓住了黃化端著杯子的右手,阻攔道:“黃大哥,別喝了,再喝下去你要醉死的。”
黃化抬起醉醺醺的臉,雙眼無神的看了看林濤,隨即一把拍開林濤的手,喝道:“不管我,讓我喝死,喝死最好。我沒用,我真他媽的沒用,自己的妻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可是我卻無能為力,每一天都只能看著她,做不了任何事情,我……”說到最後,黃化竟然哭了出來,並且從小聲的嗚咽變成了嚎啕大哭。
林濤聽得心中一酸,默默的拍了拍黃化的肩膀,久久無語。
人最可怕的不是遇到困難,而是在困難之中迷失放鬆,喪失鬥志,喪失了走下去的勇氣啊。
“不管怎樣,你都不能這樣借酒消愁,你要知道假如嫂子清醒的話她也不願意看到你這副樣子。事情並沒有到最壞的地步,我們還是有辦法的。”林濤安慰道。
黃化端起杯子苦笑了兩聲,隨後仰頭就是一乾而盡,“砰”的一聲將杯子丟在桌子上,黃化用袖口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道:“玉芬醒了,她還能醒來麼?連最後的希望都破滅了。呵呵!”
林濤看著黃化這副模樣搖了搖頭,換成是誰都不能苛責黃化的意志消沉,因為假設你在他那個位置的話,恐怕只會比黃化更加的落魄。
“不,還有機會!”林濤緩緩的吐出一口氣,道:“最起碼我就知道學院裡的那位煉丹大師就有這幾味藥材。”
一聽到這話,本來趴在桌子上的黃化頓時抬起了頭,微微紅腫的眼眶死死的盯著林濤,驚喜的問道:“真的?”
林濤笑了笑,道:“當然是真的,這是他自己說的。但是這位大師的脾氣很古怪,他當初也說了不願意借。只怕這中間會有一些困難。”
黃化根本就沒有聽見林濤那句“只怕這中間會有一些困難”的話,以一種悲極生樂的表情道:“不管了,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了。不管那位大師他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他!就算是要我的命,我都給!只要能夠治好玉芬!”
林濤嘆了口氣,對眼前的漢子心中滿是敬佩。
正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傷病、折磨、委屈、貧窮都打不到男人,更不能讓他們哭泣。但是真愛和感情卻會,為了心愛的女人,哭泣又算作什麼?
夜已深,整個酒館空蕩蕩的只剩下林濤和黃化兩人。已經到了打烊的時間,林濤看著店老闆的為難眼神,笑了笑,一把將已經爛醉如此的黃化背到了肩膀,緩緩走出了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