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林濤的實力,這些境界修為不過鬥士級別左右的神官巡邏隊想要發現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雖然林濤並不知道所謂的神官監察隊大營位置在哪裡,但是這並不妨礙他今夜的行動。阿依巴格城雖大,但大多都為居民區或者集市,根據以往暗組蒐集的有關阿依巴格城的情報,能夠很輕易的推斷出對方的具體位置。
阿依巴格城北,這片區域是禁止普通民眾進入的,平日裡都是被實行管制的,毫無疑問那裡必然是神官們的老巢,無論辦公又或者居住都是在城北。
一路疾馳,衝向城北,林濤猶如暗夜精靈,其身形鬼魅在夜行衣的幫助下和夜色完美的融合到一起,即便是在其身前兩三米都不一定能夠發現他的身影。厚厚的積雪根本無法抵擋林濤的腳步,他整個人縱身在雪地上,就連身後都留不下半點腳印。
踏雪無痕,可見林濤的身法高明到了何種地步。
一堵高聳入雲的圍牆將城北和阿依巴格城的其他區域區分開來,林濤卻如履平地,一個縱身便翻進了圍牆內。
第一次進入教廷神官隊伍的老巢,林濤倒是有些驚奇,光是看眼前的這些建築物就知道教廷的神官們為了營建此處可謂是下了血本了。
教廷、酒館、集市、辦公場所各式各樣的建築涇渭分明,並且帶著明顯的異域風情,紅牆綠瓦,說不出的發達。說是這裡的建築滿是異域風格,也很好理解,拜占庭帝國幾百年前建國至今,算的上是一個移民國家,世界各地嚮往神蹟,擁有信仰的信徒都會不遠萬里趕來朝聖,又或者是永久居住下來。各個國家各個民族的人齊聚此地,必然會有各種文明各種文化的交融碰撞。
圍牆內和圍牆外就放佛是兩個世界,外面的那個世界白雪皚皚,冷冷清清,人們像是生活在牢籠中一般,無時無刻不被監視,而圍牆內的這個世界卻燈紅酒綠、充斥著活力和生機。這是一件讓人很不解同時又很憤怒的事情。
“果然是將那些信徒圈養起來啊,甚至過分到和神官們生活的地方隔絕起來。”林濤感慨,即便是深夜,這裡還燈火通明,猶如白晝。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一牆之隔,便如同兩個世界。
毫無疑問的是,神官們利用手中的權利必然無止境的盤剝普通老百姓,將所有的財富集中到了他們手上,才會形成眼前的景象。
這片區域並沒有多大,畢竟只是幾百上千民神官居住地而已,林濤身形連閃很快就將城北轉了個遍。酒館雖然燈火通明,還未打烊,但是客人卻不多,即便有那也只是剛剛巡邏結束後來喝口酒暖暖身子禦寒的。
林濤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了一聲神官的制服,一腳踢開那個悲催的倒黴蛋,然後大搖大擺堂而皇之的走進了眼前的這家酒館。
正如之前所說,店裡只有七八個剛剛交完班的神官,此時圍坐在一起喝酒禦寒。
林濤走進酒館,這群人只是簡單的瞄了一眼,便回過頭繼續說話。而林濤卻一臉笑容的走到他們那桌,拎起一條椅子便做了下。
這七八個神官呆呆的看著林濤,臉上一副疑惑的表情。終於有個大鬍子忍不住問道:“這位兄弟你這是?”看著林濤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客氣的端起杯子倒了酒就沽了下去,喝完還砸吧著嘴,哼聲,“可冷死老子了。”這群人都有些傻眼,貌似我們都不認識你吧?從哪冒出來的,這麼主動,這麼不客氣?不過呢,大家都算的上是同事,儘管不認識也不好惡言相向,所以只好問明來歷。
林濤聽到大鬍子的話,做了個發愣的表情,一臉莫名其妙的問,“華明,你跟老子裝什麼傻,還真不認得老子不成?不就是喝你一杯酒麼,就這個樣子?”
大鬍子一愣,臉上的表情古怪至極,像是在不斷地回憶,又不敢確信的模樣。
華明這個名字那自然是沒有錯的,林濤耳力極好,隔得老遠就聽見大鬍子身邊人這麼喊他,是以也就見樣學樣了。
嗯,打進敵人內部掌握第一手資料和情報,怎一個刺激了得。不得不說林濤是藝高人膽大,居然膽敢在神官們的後花園內玩這麼一手,當真是出人意料啊。
若是這七八個人知道眼前這位就是今天殺了他們無數同僚且生擒甘迪主教大鬧禱告儀式的罪魁禍首的話,怕是眼珠子都能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