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千雪在鐵馬寺後山的神秘山洞中開啟了通往鳳凰柱的捷徑。除了靜居住持還要繼續留在鐵馬寺之外,其他原班人馬都紛紛支援並願意跟隨松千雪繼續前行。
秋白雨和夜無光跟隨靜居住持回到寺中準備了乾糧、飲用水還有火石,因為誰也不知道山洞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應用之物齊備後,六個人揮別靜居和尚,依次鑽進了山洞。
山洞裡的空間並不是很逼仄,但是潮溼異常,腳下的地面還有頭頂兩側的巖壁時有水流滲出。大家都在犯疑,難不成這山洞是在海底不成。
行了多時,一直都沒有什麼異樣,除了空氣有些憋悶外,再無其他不適。為了打發時間,幾人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一處邊趕路邊談天。
白溪篁心中放不下的自然是鐵馬寺中匪夷所思的謎題。他問松千雪道:“王爺,適才我也仔細地觀看了碑文,但不知你的見解為何?”
“碑文所說什麼天選之人有機會得上仙所助統一天下之說,說實話,本王心中頗有質疑,不知公子怎麼看?”
白溪篁略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正面回答道:“王爺,如果我與你一樣,修學之年讀的只是些尋常的史學經綸,我也不會相信。然而自幼便刻在我腦海中的《無諦奇論》卻印證了洞中石碑上所記載的內容。”
松千雪一聽他這話,吃驚不小。
“白公子,時至今日,本王懇請你將《無諦奇論》之事透露一二。”
“好吧,”白溪篁點點頭,“你說得對,既然天選之人已經出現在我的面前,沒必要再遮掩什麼。”
上古時期,在北巖國極北的目蓮大雪山上居住著一位天帝的兒子,據說名叫元龍尊者。他雖為天帝之子,但並不是天后所生。而是天帝在一次酒醉後與一位月羅鬼合所生下的。
所謂月羅鬼獸一族,鬼首豹身,皆為女子。一年之中,她們上半年在山中居住,下半年則遷徙到海中居住。日常靠吸取月華為生,神力無邊、驍勇善戰。與天帝生下元龍尊者的,恰是月羅鬼獸的族長,故而元龍尊者生下來就是一位極具破壞力的武神。
因為元龍尊者是自己一夜風流的產物,天帝怕善妒的天后加害這個兒子,故而不敢將其安置在天宮,而是放在目蓮雪山上養大。天帝事務繁忙,不可能終日待在目蓮雪山,無人看管,元龍尊者基本是處在為所欲為的狀態。
待其長大之後,經常幻化作人形,來在人間遊逛。有一日途經滄海宮的時候,迷戀上了一位人類華族的公主。元龍尊者不顧公主地反抗愣是將其擄迴雪山,幾欲強行霸佔。
公主此時已有先定未娶的夫家,哪裡肯罷休呢?於是聯合她的孃家,還有另外一些華族,大舉殺向目蓮雪山。
於是一場人神大戰就此展開,期間兩方不斷有各種力量加入,戰爭足足持續了十年之久,鬧得人間一片哀鴻,人類華族也被整得四分五裂,苦不堪言。
天帝看不下去,終於出面制止了元龍尊者還有站在他這一邊的各路神仙。為了補償人類華族,天帝將一本記載瞭如何經世濟民、接引天庭的天書留在了人間,這本天書便是《無諦奇論》。同時他還埋下預言,若干年後人間將會出現五位天選之人,這五人都有統一天下的命數,但是至於誰最終能駕馭《無諦奇論》、達成弘願,則需要一番較量才能知曉。
在返回天宮之前,天帝將這本天書留給那位公主的未婚夫保管,同時作為挑起戰火的另一方罪魁,天帝神諭此族雖然可藉由天書的庇護,嫡傳後人皆為滿腹經綸位極人臣的命數,但他這一族不可能出現天選之人,並且沒過十世便要經受一次血光劫難。這一華族便是白溪篁的祖先。
聽完白溪篁的這番講述,松千雪對《無諦奇論》更是神往無比。但是一聽,所謂“天選之人”除了自己還有四人,心中未免有些失落。看來統一天下之業,少不得要有一番戰亂紛爭。
“溪篁公子一席話令本王茅塞頓開。但不知鳳凰柱為何如此重要呢?”
“鳳凰柱、建木神樹還有閬中城的石柱都是接引天庭諸仙的天梯。”
“原來如此。這麼一來,更加證明江醉雪江先生不愧為當世奇才,居然憑一己凡人之力將這麼大一個謎題解的七七八八。”
早就在一旁支著耳朵聽松千雪和白溪篁談話的夜無光此時感嘆道。
白溪篁搖搖頭,表示並不贊同。他說道:“如果我猜測的不錯的話,江醉雪的出身絕沒有那麼簡單。他的先祖,十之八九就是傳說中被元龍尊者擄去的公主的華族。”
“這又是怎麼回事?溪篁公子為何會有此種揣度?”
“一半因為《無諦奇書》上的一些表述,一半基於現實中的種種巧合。現在不必細說,待見到本尊,王爺大可親自去問他。”
“你的意思是到了鳳凰柱,便真的可以見到江先生?”
“請恕我直言。他苦戀菡妃經年,在您出生之後,殫精竭慮要破解驗證傳說中的神諭,為的是什麼?我想無非是想助你將來能夠成事。我堅信,江醉雪一定在鳳凰柱等你。”
他們幾人正聊著,戎策老祖一陣風似的從前面跑到他們的近前,高興地說:“幾位小祖宗,先別聊了,前面就是出口啦!”
松千雪和白溪篁驚喜地對看了一眼,暫時擱下話題,緊隨戎策老祖往出口走去。不出兩百多米,果然看到一絲光亮迎面而來。再往前走、出了山洞,他們一行六人來在一片開闊地。此時正是金烏西墜之時,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片被夕陽染紅的海平面。看來,他們所在之處又是一處海島。
“溪篁,你腦子裡的那本天書有沒有描繪鳳凰柱的形狀、樣式,我們該如何找起呢?”
白溪篁一笑,指向他們的身後,說道:“白雨舅舅,您往那邊觀瞧。那一片紫氣籠罩之下,就是鳳凰柱的所在。”
“從這裡看著雖不甚遠,但真要走過去,估計天就黑了。破陣王,咱們是現在就去,還是明天一早再去?”
夜無光其實多餘有此一問。松千雪此時恨不得肋生雙翅,即刻就看到鳳凰柱。他表示希望接著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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