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宮靜波王松千里以及他的三位幕僚,對待靜歌極盡同情和誠摯。
靜歌真沒想到會受到貴賓一樣的待遇。心說一定是父親生前英名遠播,即便逝去,忠良之後還是有善人照拂。
聽到松千里許諾會在野水渡口送她上岸,靜歌心裡更加踏實了。她堅信一定有人會在渡口接她。憑著二孃和錦潤的輕功,走陸路照樣能趕在這支船隊的前面。
緊張了兩日的情緒放鬆下來以後,靜歌突然感到甚是疲累。於是與他四人又寒喧了一陣後,她藉口要回自己的房間。
松千里別看長相粗獷,但是極為細緻並且懂得眼色。他趕忙招呼紫翠過來,進行叮囑。
“紫翠,靜歌小姐在船上的時日,你和月荷負責專門服侍。本王這邊另派他人就是。如果小姐有暈船等不適,你們可要仔細著。”
“諾!”
紫翠和月荷小心翼翼地護送靜歌回去房中休息。
來在房中,靜歌越發覺得又累又困。
“兩位女官,我想躺下小睡一會兒,還請你們準備。”
“是,奴婢們這就伺候著。”
於是二人忙不迭地給靜歌鋪床、更衣,還點上了上乘的龍涎香。然後很是恭敬地扶靜歌躺下休息。退出屋子之前還將所用的幔帳都放下來。
房間中無論光線還是溫度都很適宜,靜歌的眼皮也愈加發沉。不消片刻就陷入夢想之中。
大約過了有一個時辰,靜歌突然覺得燠熱難忍,就像是睡在火盆之中一般。不待多時就感覺自己的褻衣都被汗水打透了,想要撩開被子,無奈意識雖然清醒可是手腳卻不聽使喚,想要叫人卻發現自己只能發出“嚶嚀”之聲。無奈之下,只好忍著。在床上掙扎了多時,復又處於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態。
突然,一陣冷意又向她襲來。說覺得冷,還就愈發不可收拾了。感覺就像身處寒冬臘月,又被人從頭上淋了一盆冷水一般。從裡到外地寒涼,牙齒都上下打顫。然而,靜歌想要叫人還是發不出聲、手腳也沒有辦法動彈。
就這樣,寒熱往來,足足折騰了有四個來回,靜歌實在是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再說紫玉公子和秋白雁一行人。這四個人為了能夠趕在靜波王的船隊之前到達野水渡口,故而星夜兼程,不曾休息,趕路趕的一身的塵土。這一日,也就是靜歌在船上被奉為上賓的當天,他們果然提前到達了野水渡口。
錦潤向渡口周圍的貨棧一打聽,青氛號還不曾抵達。四人俱都鬆了一口氣。
紫玉公子帶著她們來在一家小客棧打尖。吃飯的時候,他始終愁眉不展。
秋白雁見狀,問道:“前輩,您是否想到了什麼?恁的如此愁苦?”
“我心中始終覺得不踏實,恐怕靜歌小姐已經被船上的人發現了。旁的人還好說,據我所知,船上陪伴東海國王爺的有一人名叫夏夜雨回。此人非同一般。”
“姓夏夜?呀!莫不是東海國國師夏夜渺影的親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