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侯府當家的主子們近期都要離開繁花城,前往京都幽火城,這麼大的事情,豐洪勳雖然還沒有親自告知白雁,但是煙波樓所有的丫鬟們都得到了通知。
錦瑟和錦瑞剛剛被老夫人房中的婆子叫去訓話、交代老夫人和侯爺的指示。兩個丫鬟心事重重地回來見秋白雁。
“怎麼了?老夫人哪裡有什麼事,要咱們煙波樓的人去辦嗎?”
“主子,今天早上侯爺接到了西林國皇后劉氏的親筆書信,要咱們侯府的家眷都跟隨侯爺進京去見駕面聖。”
“噢?所為何事呢?”白雁聞言也是一驚,不禁在軟塌之上坐直了身子詢問。
“第一,參加華玉衡和呼延氏女兒的婚禮;第二,商議咱們靜歌大小姐的婚事。”
“果不其然。皇后沒有把靜歌指給華玉衡。這個暫且不提,叫你們過去,是說咱們都要跟著一起去幽火城嗎?”
“正是。在榮華堂商議誰跟著去、誰留在府中的時候,老夫人特意強調要您跟著去,而且咱們這些姐妹都一起去侍候。”
“這樣也好。有你們七人在,到了京城萬一有個馬高蹬短,還能保護侯爺和靜歌。”
“主子的意思是?……難不成此去京城是禍不是福?”錦瑟這麼一問,其他的丫鬟也都好奇地圍了過來。
“我的擔心有兩點……”白雁正要詳細解釋,卻被一陣腳步聲打斷,順著樓梯走上來一個人。
煙波樓的眾人張目觀瞧,來者竟是十多日不曾露面的大小姐靜歌。
靜歌來到二層,還不等白雁問話,她哭著就一頭紮在白雁的懷裡,一邊嚎啕一邊說:“二孃救我、二孃救我……”
這一來,大家都慌了神。白雁一邊摟住她一邊勸解詢問。丫鬟們則端茶的端茶、拿熱手巾的拿熱手巾的,紛紛站立在旁等著侍候。
白雁等到靜歌哭了一陣,稍微平復以後,輕聲說道:“好靜歌,二孃知道你的心事。先別哭了,你好好對我說說你的打算,只有這樣,到了京城我們才知道該如何幫你。”
靜歌聽了這話,抬起頭,接過手巾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二孃,事到如今,我還能瞞你嗎?想來想去,只有你能幫我。”言罷,從袖筒內掏出了玄狐錦帕,往白雁的腿上一擱。
白雁起初不明所以,拿在手中,展開一看,吃驚不小。師傅的玄狐錦帕她怎麼會不認得呢?
玄狐錦帕是玄狐錦正式門人身份的象徵,每一塊上面繡著的是表徵自己的狐狸形象以及江湖諢名。師傅的這塊據說是自己的親孃在臨死之前繡好贈與師傅的,故而師傅很是珍惜。今天居然在靜歌的手中出現,白雁心中頓時明白了七八成。
她仔細地將錦帕疊好,重又塞在靜歌的手中。然後轉過頭囑咐錦瑟等人:“你們在樓梯口和視窗盯著點兒,如果看到侯爺或是大夫人往咱們這兒來,馬上說一聲。”
“是!”、“是!”,錦瑞和惠秋領命去警戒,其他人繼續圍著白雁、靜歌說話。
“看來此次前去京城,真乃是棘手的事情。靜歌,我來問你。是不是無論因為什麼緣由,你都絕不嫁給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