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吧,住在葉家的女客人也只有江姑娘一個。”
“可是長的也太過好看了吧,昨日我倒是沒留下什麼印象來。”
另一個戳了戳她的腦袋:“人家一路顛簸,現在定然是換了裝扮施了粉黛,這有什麼的。”
捂著自己的腦袋又扶好托盤上的物件,小侍女點點頭,大約是這個理兒。
這邊葉景行一夜未睡,聽見叩門聲便知大約是江水來了,將江青梗的小像收好,便去開門。
“江......”
他瞬間失了聲,分明故人來!
葉景行顫聲開口:“梗梗?”
素然長顰,遠川含煙。
清媚寂寞,誰人河洛墜多情?
這眉,這眼,這無情也如訴的神色,不是江青梗還能有誰?
葉景行不可置信地看著“江青梗”,喊了一聲梗梗之後,便再無法說話。
“江青梗”凝神看了他許久,笑著開口道:“葉家主,在下江水。”
江水又解釋道:“我這一路結了不少仇家,只恐此行入大漠會有不測,便裝扮做了師傅的面容,也好躲避仇家。”
原來如此,葉景行閉目不看這張熟悉萬分的臉。
徒弟眷戀師傅,易容成他的模樣也沒什麼,他也無權干涉。
更何況......這也算是睹物思人。
江水將兩側青絲綰到腦後,梳了半個低伏的朝天髻用素白的髮帶裝飾著,還有許多青絲灑落在背後,分了兩縷左右垂在胸前。
頭上帶著一點額間金瓊流蘇,恰好與秋水交相輝映,襯得這張臉美得不可方物。
最是堪憐目,最是風流身。
看葉景行閉目又睜開,江水內心嘆息,她的唇缺少血色,又微垂如泣,萬分憐惜。
她道:“葉家主可有什麼指點?”
葉景行能有什麼指點?
他昨夜去問了越生桑許多,更知江水每次自報家門,都會帶上江青梗,偏偏白日裡看到自己並沒有第一時間將師傅的名諱提出。
她是真心想帶著江青梗名揚天下,也是知道自己與梗梗之間的糾葛,他又能指點什麼?
用著與江青梗一般的刀法,與江青梗的臉,拿起自己為江青梗所鑄造的雙刀,也算是對她的一種成全。
且當日竟然遇到了黑火藥的埋伏,江水與越生桑也不知招惹了什麼人!
眼下越生桑能夠留在葉府,自己還能多有照拂,儘管越生桑推辭他已配不上葉俟清,可這樁婚事他又怎會反悔?
以他眼力自然知越生桑是舉世難尋的君子,女兒配他,才是委屈了越生桑,他也不是見風使舵之人,剛好讓越生桑與女兒多加陪伴著相處。
至於江水執意孤身前往。
換一張臉出門,也算是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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