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秦川,看起來更像是斯文敗類。
秦川繼續保持著高傲的態度,目光冷冷盯著張懸,繼續咄咄逼人的說道:
“你們來找本先生要承諾,本先生也要與你們討回公道,想要問問諸位,為何無緣無故,圍困本先生府邸?”
“秦先生,咸陽城對科舉制質疑的流言蜚語層出不窮,先生難道就不想解釋嗎?”
“解釋?!為何要解釋?”
“我等都是讀書人。”
張懸的話不在那麼尖銳,似乎緩和了幾分:
“讀書數十載,為的是什麼,自然是尋一明主輔佐,我等來咸陽,是對先生的科舉制寄予厚望,可按照現在的局勢而言,先生的科舉制很有可能令我們失望!”
話裡有話。
秦川並不理會張懸如何咬文嚼字,如果是兩相辯論的話,一天一夜也辯論不出結果。
“我秦某人行事,就是如此。”
“我等千里跋涉來到咸陽...”
秦川大怒:
“你們千里跋涉,幹本先生屁事,是本先生請你們來了?說到底,不還是爾等自願的嘛?”
周遭之人已經完全震驚啦。
來秦國之前,他們對於秦川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但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與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說好的溫文爾雅呢?說好的書生意氣呢?
怎麼給到眾人的,竟然全是粗鄙、魯莽、猖狂、目中無人、不可一世。
秦川早已忍無可忍。
“呸...”
他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然後冷笑一聲:
“王賁,本先生見到這些人頭暈目眩,速將這些人驅趕開來,不惜任何手段。”
“諾!”
王賁挑了挑眉,然後揮了揮手。
當然,他調動的並不是暗處的隱騎,而是秦府之內那些家丁、僕人。
他們手裡抄著扁擔、木棒、掃帚,只要是可以拿得出手的‘兵器’,盡皆握在手中。
狗東西啊,竟然敢挑釁我家先生!
秦府的這群僕人都是亡命之徒。
他們只知道是先生給了他們吃穿,不管誰找先生麻煩,他們都要和那人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