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也不見錦衣衛在審訊犯人。
柳君臨在一間囚室見到了唐賽兒,只見她被綁縛在一個木架上,遍體鱗傷,嘴角溢著鮮血,氣息微弱,被折磨的極慘。
唐賽兒在半昏半睡間見到柳君臨,乾澀的嘴唇微張,道:“你是?”
柳君臨輕聲道:“別說話,我帶你出去。”
唐賽兒聽出了柳君臨的聲音,疲憊的眼眸閃過一絲驚喜,道:“你是……君臨哥哥?”
柳君臨輕聲道:“是我!”
他運功將唐賽兒身上的鐵鏈震斷,卻見唐賽兒極為虛弱,連站都站不穩,他只能抱起唐賽兒,運起輕功,連忙朝詔獄外疾速而去……
此時此地,根本不合適為唐賽兒療傷。
柳君臨帶著唐賽兒出了詔獄,見那四五十名錦衣衛還在昏睡,就知還沒有驚動任何人。他半點也不敢遲疑,避過重重守衛,出了北鎮撫司……
柳君臨剛出了北鎮撫司,就聽見北鎮撫司內一陣嘈雜慌亂聲,顯然是發現了那看守的四五十名錦衣衛被打昏的事。
此次救人,遠比想象的要容易,柳君臨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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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並不知道,因為紀綱之事,錦衣衛有不少人受到了牽連,導致錦衣衛實力大減。此後,永樂帝也對錦衣衛有了防範之心,又是削減了錦衣衛的一些權勢。
所以,此時的北鎮撫司,防衛遠不如以前那般森嚴。
否則,柳君臨想要救出唐賽兒就不會這麼容易了。
柳君臨帶了唐賽兒往前門大街而去,不一會兒就到了蕭宅。
早年,蕭羽的父母舉家南下時就遣散了府內的僕人,現在府內也就蕭羽和夏青嫙兩人。
此時,他們都未入睡,見到柳君臨將唐賽兒救出來,皆是大喜。
夏青嫙見唐賽兒滿身傷痕,氣息微微,心中一酸,幾欲落淚。
蕭羽知道皇上對唐賽兒極為痛恨,一旦知道唐賽兒逃脫,必定全城搜查,所以,立即將唐賽兒帶到了密室。
柳君臨給了夏青嫙不少療傷藥,讓她為唐賽兒療傷。
唐賽兒傷勢極重,可以說是生死一線間。
詔獄的刑法極其殘酷,唐賽兒能堅持下來,實屬不易。
夏青嫙將唐賽兒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都敷上藥,令其傷勢已不再惡化。不過,柳君臨拿出的療傷藥縱然神奇,但也不能在短時間就治好唐賽兒。
此時,行宮中……
永樂帝在睡夢中被驚醒,得知賊首唐賽兒不翼而飛,勃然大怒,當即就下旨處死了錦衣衛不少人,然後命令東廠全力緝拿唐賽兒及其亂黨。
鄒人俊奉命來到錦衣衛北鎮撫司,心中不免有些感慨,想當初,自己不過是錦衣衛北鎮撫司的一個小小的校尉,而如今,自己卻是皇上的寵臣,東廠的督主,權勢滔天。
只是,一想起“公公”二字,他就不免悲苦。
鄒人俊來到詔獄,盤問那看守的四五十名錦衣衛……
一名錦衣衛誠惶誠恐道:“督主大人,我們當時只覺得一股風突然飄過,然後我們就暈倒了。其餘的,我們真是什麼都不知道。”
鄒人俊神色漠然,心裡喃喃道:“隔空點穴?而且一出手就能點暈四五十名錦衣衛,看來還是個絕頂高手,會是誰呢?”
“是龍天蕩嗎?”
鄒人俊知道龍天蕩是唐賽兒的父親,闖入錦衣衛詔獄,救走唐賽兒確實有最大可能。
這時,又一名錦衣衛來到鄒人俊身邊,道:“督主,詔獄內有一重犯說他知道是何人救走了唐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