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葉少遊與柳君臨相識日短,不過,朋友相交貴在知心,他已經將柳君臨認定為朋友了。
柳君臨灑脫一笑,道:“少遊兄,你無需自責,這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事,就算傳到江湖上,我相信也不會有人信的。”
葉少遊道:“希望如此!要不然我就萬死難以贖罪了。”
這時,周友疑惑道:“對了,酒鬼,從你師父剛才的行為舉止來看,他對你的偏見應該不是一日兩日了,難道是你真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葉少遊道:“大師說笑了。在下雖不是完美無瑕的人,但也從不做傷天害理的事。只是有些事情涉及到他人的一些隱秘,我確實不好多言。還望大師見諒。”
他自己的事怎麼說都無所謂,不過涉及到別人的事,他也就不好多言了。
柳君臨點點頭,道:“想說又不能說,你師父對你有疑心,確實也是情有可原。”
周友來了興趣,說道:“聽你這麼說,小僧就更好奇了。”
柳君臨笑道:“和尚,我發現你的好奇之心可不是一般的重。少遊兄不想說,肯定有他的理由,你也就不要追根究底了。”
“咳咳……”周友乾咳了兩聲,輕輕道:“我也就稍稍有點好奇之心而已,只是稍稍,不是很重吧?”
夏青嫙抿嘴發笑。
原本還有些憂鬱的葉少遊也被周友逗得發笑。
柳君臨道:“好了,天晚了,也該回房睡覺了,再說下去,天都要亮了。”
當即,四人各自回房休息……
柳君臨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沒有睡覺,也沒有練功,而是思索他此次南下必做的三件事……
其一,當然是剿滅沿海倭寇,還沿海地區一個安寧。
其二,那就是殺齊之順,他之前去過無極劍派,知曉齊之順早就南下,若有機會,他勢殺齊之順,為洪天報仇。
以他現在的武功,他自信能殺了齊之順。不過,如何殺齊之順卻是要好好謀劃。
齊之順雖是害死洪天兇手之一,但這事除了他之外,也就葉絕和夏東涯知道,可這兩人也是害死洪天的兇手,他們肯定不會指證齊之順……
也就是說,齊之順害死洪天,他根本沒有證據。
齊之順作為無極劍派掌門,在江湖上名聲地位都是不低。在江湖人眼中,他是一名堂堂正正的大俠士。
他若是毫無憑據的指證,不僅揭穿不了齊之順的偽善面具,說不定自己反要受害。
這世界,殺一個惡人,會讓人額手稱慶,但要殺一個正人君子,會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
他現在也不是孤家寡人,而是丐幫的幫主,他可以不顧自己的聲名,但卻不能連累丐幫的名譽受損。
就算退一萬步講,他不顧一切,強行要殺齊之順,但這麼一來,站不住理不說,他舅舅就第一個不會讓他殺齊之順。
“該死的齊之順,他就篤定我沒有證據,不敢光明正大的殺他。而他又怕我暗下殺手,這才急忙南下,找我舅舅庇護。讓我明裡暗裡都無法對他出手。”
柳君臨真的鬱悶了,齊之順的武功已經是當世少有了,而他舅舅的武功更高,他要殺齊之順,還真的很難。
忽然,柳君臨眼睛一亮,暗道:“齊之順害死我義父,我沒有證據,不過,他弒師的事可是有人俊這個人證,只要有人俊指證,那他的君子形象崩塌,就會變得江湖敗類,人人喊打,我要殺他,就無後顧之憂了……”
但緊跟著,他面色一黯,覺得這麼做不妥,想道:“即使人俊指證齊之順弒師,可齊之順只要隨口反咬人俊是隨意指證,而人俊又拿不出實據,照樣是拿齊之順毫無辦法,反而還會連累人俊。”
“證據,證據……”
柳君臨眉頭深縮,腦海中幾乎都是“證據”二字……
隔了良久,他還是想不出對付齊之順的辦法,氣得他咬牙切齒,在心裡罵道:“實在是可惡,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揭穿齊之順的偽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