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就是本身這件事需要親自去抉擇才能進一步的演變,比如當初在茅屋小院前偶遇苗清秀的時候就只能推演出她的大概情況。
現在看來,這次跟著苗清秀去相公山應該也屬於第二種。
本身那女子對他應該沒什麼殺心,如果能撐過去,應該不會有什麼麻煩。
最重要的是,透過這次模擬推演,陳玄暫時確定苗清秀不會害他。
這無疑是讓陳玄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正所謂跑死馬,這石柱峰之後的群山看似相隔不遠,但真的走起來沒有一兩天的腳程,那根本就看不到頭。
一路步履匆匆,眼看著天色漸晚。
二人也正好離開了石柱峰的地界,轉而走進了群山密林之中。
不過受當年的黑潮影響,夜晚的時候還是有可能會遇到遊蕩的冤魂。
這些冤魂本身就行蹤鬼祟,如果一不小心被它們纏上,甚至可能會被奪舍。
所以哪怕苗清秀和陳玄有辦法對付它們,到了這入夜時分還是隻能老老實實的點起一堆篝火,暫時算作歇歇腳。
幸好這山林之中林木蔥鬱,地上的枯枝落葉有不少。
陳玄手上還嵌了一把祭煉刀,正好作為砍柴刀使喚,“咔嚓咔嚓”的砍了不少柴火。
隨後他稍一動念,刀上赤火一騰,正好把那些柴火點燃。
苗清秀看著他把這祭煉刀這麼使喚,禁不住玩笑道。
“好弟弟,你還挺能耐的。”
陳玄撓了撓頭,沒好意思吭聲。
他正打算和苗清秀聊兩句,沒曾想苗清秀突然不聲不響的就從那身黑袍中鑽了出來,甚至還懶散的伸了個懶腰。
陳玄見狀,不由得皺眉提醒道。
“苗姑娘,你這……”
“我怎麼了?我本就是妖,又不是人,你幾時見我穿過這些衣衫?”
“但你現在已經初具人形,好歹也得學著穿戴吧。”
“初具人形?”苗清秀一聽他提起這事兒,頓時氣得冷笑連連。
陳玄心知當天晚上如果沒劃她那一刀,或許她已經化作人形。
雖然當時情況危急,他也是迫不得已,但畢竟是耽誤了她的修行。
就在陳玄還在自我反省之時,苗清秀卻扭動著蛇尾慢慢悠悠的遊了過來。
她此時已經化作了人身蛇尾的模樣,擋住那條蛇尾已經和女子一般無二。
尤其是她看起來瘦瘦小小的,身上的肉,那是一點不少,沉甸甸的十分顯眼。
這場面雖然有些詭異,但陳玄還真是有些扛不住,只得皺眉道。
“苗姑娘莫非還要對我興師問罪?”
苗清秀帶著幾分嬌蠻道,“為什麼不?”
“當晚的情形你也知道。我本是一路人,無意捲入你和華陽散人之爭,哪怕最後誤傷了你,你也怨不得我。”
“怨不得你?姓陳的,你還有臉了是不是?如果不是你佈下五燈咒術,那鳥人怎麼可能逃出來偷襲我?”
苗清秀越說越氣,陳玄看著她這架勢,生怕她真的和自己動手,暗暗攥緊了祭煉刀。
或許是注意到他防備的姿態,苗清秀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他那詭異的祭煉刀天賦,便不動聲色的扭動蛇尾退了回去,只是仍舊沒忘了追問一句。
“姓陳的,昨晚的事暫且不提,你現在一直拐彎抹角的跟著我,若是不給我個說法,我怕是容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