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四郎歷盡千辛翻山越嶺後,他終於尋到封鎖口士兵較少的薄弱之處。封鎖雖然薄弱,但防他一人那是綽綽有餘。為此,楊四郎只能想一個完全之策。
冥思許久,楊四郎的腦海中閃過兩個計策。
第一個:“直接駕馬飛馳衝關。”可如果強硬衝關吧?那豈不是置士兵手裡的弓箭於擺設?這個法子不但危險係數大,而且一旦失敗就會肝腦塗地永無翻身之日,信也會因此送不到京城。所以,這個想法被他首先給否定了。
雖然楊四郎早已將生死置之腦後;可每當想起皇上對自己的恩情,幫自己為兄長報仇雪恨,他心中的感激之情總是難以忘懷。因而,他不想辜負皇上的重託。”
第二個計策:“扮作被俘塞外而逃回的百姓,以此矇混過關。”這個計策相比於第一個穩妥一些,但也存在著不小的風險。畢竟自己編造的再好,也得要封鎖計程車兵相信才是。
眼看身上所剩無幾的乾糧,楊四郎必須在這兩個計策中做出抉擇。是強硬闖關還是扮作俘虜矇混過關?他為此焦慮不已。
一直到今日天明,山下熬了一宿巡邏計程車兵昏昏欲睡,防備十分鬆懈。他知道這已是最佳的時機。不然,等輪值計程車兵來交替,恐怕再想尋機會就難了。
楊四郎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摩拳擦掌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一次拼了!”
打定主意後,他牽著馬兒四處尋覓野草讓它填飽肚子,好讓馬兒關鍵時候不掉鏈子。
小半個時辰過去,一切已然準備就緒。楊四郎捏了捏手心的汗水,牽著馬兒下了山。
山下荒漠平原上,駐紮設防共有數十餘名士兵。
“老六,你眼睛放亮點兒。咱幾個打會盹兒,過會換你來歇。”
名叫老六計程車兵,不耐煩地對一名士兵揮著手:“知道了,知道了。偷奸耍滑還這麼多事。”說完後,老六自顧自地抱怨了一句:“這頭兒也是的,好地方不爭取一塊,讓咱來這風又大,鳥不拉屎地方設防,防誰啊?防那天上飛得雀兒麼?”
話中最後一字還沒說完,一陣嚴厲的聲音就罵了過來:“老六,你他孃的少說幾句。”
老六被這一喝聲驚了一跳,臉上汗水不住地往下流。他對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這是他們十人中的頭兒。老六趕忙賠著笑轉過頭:“頭兒,小的......”
轉頭一看,那頭兒靠者其餘士兵上呼呼大睡著,哪有說話的樣兒?方才明白過來是說夢話。
“嘁,嚇老子一跳。”老六撇著嘴嘀咕著。正說著,只覺下身一脹需要解決方便。他左顧右盼尋了塊隱秘之地,將長矛丟在地上,揹著南面的厲風匆忙地解開了腰帶。
“呼,一洩千里,真是神清氣爽!”阿六閉著眼一臉滿足地說著。
“咚咚咚.......”
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襲了過來。
“什麼聲音?”尿得正酣的阿六好奇地睜開眼,見一人騎馬飛馳朝這兒奔了過來。
“奶奶的,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真來人了!”驚訝的阿六顧不著方便了,忙轉過身,扯著嗓子叫喊:“頭兒....頭兒....有人朝著我們衝來了。”
阿六轉過身正值迎面刮來了西南風。瞬間,一股瓢潑大雨順著風向他潑灑了過來。
“哪來的雨......?”驚愕的他上下看了看,才發現自己被尿潑灑了一臉,以致話只說出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