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領,這都快半個月了,我們還沒找到王越。你說他不會是死了吧。”
劉寬騎在馬上,無聊的甩著鞭子道。
“陛下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不管他死沒死,總之我們要找到他。”
劉雋沉聲道。
他知道這半月來,無休止的尋找已經令這群生長在深宮之中,只知道修煉的老爺兵們厭煩了。
“你說這六扇門不會是亂說一通,故意消遣我等吧。”
劉寬瞥了一眼旁邊身穿黑色道服做道者打扮的道人道。
這半月來,因為于吉的一個訊息,劉宏下令讓天帝衛的老爺兵們出了洛陽,前來涼州大地上搜尋王越的蹤跡。
令劉寬很是不爽,認為是劉宏受了于吉的蠱惑,所以才來麻煩他們這群吃好喝好的皇家衛隊的。
劉宏雖然剛剛登基,但威勢正濃,他自然不敢抱怨,所以就把矛頭指向了這個六扇門中,剛剛成立的道門。
“放肆。”劉雋當即大怒,他自然聽出了劉寬的不爽,但他自認為天帝衛乃天子門下牛馬,應該無條件服從天子命令,所以對劉寬抱怨的話語當然十分震怒了。
“六扇門乃天子所建,吾等乃天子門下牛馬走,何來如此妄言。”
劉雋沉聲道,似有意似無意的瞥了一眼道者旁邊一臉陰沉的小太監。
“屬下不敢。”劉寬注意到了劉雋的眼色,當即臉色一白,認錯道。
他一時口快,忽略了今時不同往日,已經不是他私底下可以隨意抱怨的時候了。
“哼。回去罰俸三月,資源縮減三成,待立功後再行恢復。”
劉雋冷哼道。明面上懲罰,實際則是給劉寬口無遮攔之過下了定論,讓別人以後不能抓住劉寬此時的錯誤。
“是,屬下知錯。”劉寬趕忙行禮道。
雖然天帝衛的身份頗高,除了皇帝和天帝衛的直系領導外,沒人能夠降罪於他們。
但正因為如此,他們的競爭也相當大。
剛剛的那些話語,沒人知道還好,一旦有人知道,傳到了劉宏的耳中,那他的前途可就無亮了。
道門的那個道者剛剛進入體制,自然不敢打他的小報告,但道者旁邊那位穿飛魚服的陰沉小太監,可巴不得他犯錯,讓他的過錯成為自己晉升之資的。
“哼。”劉雋再次冷哼了一聲。
劉寬不敢答話,餘光瞟向了陰沉小太監,發現他眼中閃過了一抹遺憾之後,心裡不由一陣後怕。
剛才如若不是劉雋,估計當此行任務結束回朝以後,等待他的將會是新成立錦衣衛重點監視物件的待遇吧。
“停。”
一直默不作聲似對周圍眾人話語無知無覺的道者突然出聲,打斷了其他眾人的思慮。
“找到了嗎?”劉雋條件反射問道。
“找到了。”道者萬年不變的冰山臉終於露出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
“羌族的祭祀們使用邪術,擾亂了天機,令我的卜卦失靈,還好陛下保佑,王越命不該絕。”
“羌族祭祀邪術被陛下龍氣壓制,王越的行蹤再次展現,雖然只有短短几刻,但還是被我給算了出來。”
道者王禾輕聲解釋道。
“不知王越此時身在何方。”劉雋沉聲問道,心裡也鬆了一口氣,暗道這個該死的任務終於要完成了。
“今日亥時一刻,王越必被羌族追殺至此,我等只需以逸待勞,佈下大陣靜候他們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