鼕鼕不屑的將頭轉向一邊,為節省力氣,它連叫都不叫了。
從剛才那兩本書中受益良多的陸清雪決定再去書櫃看看,畢竟隨意拿起兩本便是珍貴無比的醫書,怕是整個書櫃上擺放著的都是絕品好書。
陸清雪剛起身走了兩步,突覺一股睏意朝她席捲而來,她差點整個人都倒在地上。
好在關鍵時刻,鼕鼕衝過來啄了她一口,瞬間讓她醒了神。
“鼕鼕,謝謝你!”陸清雪坐回到先前的位置上,十分誠懇的向鼕鼕道謝。
這一次,鼕鼕倒是沒有傲嬌的將它的頭轉向一邊,而是耷拉著,很是沒精神的樣子。
陸清雪瞬間想到,方才鼕鼕朝她飛撲過來的時候,扇動了兩隻翅膀。
它的右翅被自己扔過去的石頭砸中過,傷勢不輕,如今根本就不能使力,方才為救她,怕是牽動了還未癒合的傷口。
“鼕鼕,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陸清雪果斷將鼕鼕抱入懷中。
當撥開厚厚的羽毛,檢查它的右翅時,發現裡面血淋淋的,看著都疼。
“鼕鼕,你忍一下,我先替你包紮。”陸清雪說著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條,小心翼翼地將傷口包裹住。
包紮完後,陸清雪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她差點被自己給蠢哭。
明明鼕鼕的唾液可以癒合傷口,怎麼昨日給自己抹好了那麼多傷後,竟忘了給鼕鼕塗,簡直是自私自利之典型。
想到這裡,陸清雪趕緊從鼕鼕口中沾取些許唾液,小心的抹到它的傷口上。
意外的是,可以治癒陸清雪傷口的唾液,竟然對鼕鼕自己的傷口沒有任何的作用。
“怎麼會?”陸清雪不可思議的看著依然鮮血淋漓的傷口,喃喃道。
許是感受到陸清雪不悅的情緒,鼕鼕煽動它那隻未受傷的胳膊,輕輕的拍了拍陸清雪的手,彷彿是在安慰她不要難過。
“鼕鼕,對不起,我傷了你,你還為救我傷的更嚴重的一些。”陸清雪說著十分愧疚的將鼕鼕抱到懷中,再次將她受傷的翅膀包紮起來。
“等明天太陽昇起後,我就帶你下山去,讓大夫替你好好包紮一下,順便抓些藥。”陸清雪一邊包紮一邊自顧自的說著。
很快,又一次的強烈睏意朝陸清雪衝擊過來,她快速將手伸向燃燒著的蠟燭。
被火燒的灼痛感雖然讓她的意識清醒了不少,但她感覺今晚的灼痛感比昨晚的弱了許多,讓她不禁懷疑自己對疼痛感的敏銳程度發生了變化。
如果自己對疼痛感越來越不敏感的話,那麼當睏意來襲時,她的身體會漸漸對外界的刺激不再有反應。
這是一個特別危險的訊號,一旦她的身體對外界的刺激不再有任何的反應,那麼便是她徹底陷入昏睡之時。
“鼕鼕,這一次的賭約,我可能要輸了。所以在我昏睡之前,我先將你放了,你趕緊離開這裡,逃得遠遠的,不要被我身體中的另一個‘她’發現。”陸清雪有些顫顫巍巍的抱起桌子上的鼕鼕。
鼕鼕的體型比黑一黑二大上不少,重量約是一個十歲小孩的重量。
正常情況下,陸清雪抱著如此重量的鼕鼕會覺得十分的輕鬆,如今再抱,卻覺得整條腿都是軟的,竟不能挪動半分。
趁著還有意識時,一定要將鼕鼕安全送出去。
如今她和身體中沉睡著的‘她’共用同一具身體,那麼透過這具身體看到的東西,‘她’也一定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