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正了炎流月的語病，秦天正色道：“除此之外，那拍賣師還刻意忽略一點，人體對於力量的承載，總歸要有一個極限。修為可以提升，但如果身體承受不住，服用這種上古丹藥，恐怕只會死的更快。”
“照你這麼說的話，這……丹藥，豈不成了雞肋？”
“本來就是雞肋，拍賣會，本就是個把垃圾賣出天價的地方。拍到垃圾，還是拍到寶物，全憑眼力。”
聽到這番話，不論是炎流月，還是鄧天驕，兩人相對而視，不禁面面相覷，一時無語。
儘管要家世有家世，要身份有身份，但這種理論，卻是第一次聽說。
但是，秦天這番話，偏偏很有道理。
站在窗前，仔細看了看大堂競價那些人，很快兩人就發現，開口叫價的，修為幾乎都不算高。
至於二樓所有半聖包廂，根本沒有一個喊價。
很明顯，這些人，都屬於秦天口中“有眼力”的那種。
競價又持續一段時間後，最終那五枚“爆靈丹”，以一萬八千枚下品靈石成交。
看著一名同樣戴著臉譜面具的青年，手舞足蹈的接過玉匣，也不知怎麼回事，炎流月、鄧天驕兩人，心裡竟是隻有同情，連半點羨慕都沒有。
“不知道他發現，自己費盡心思拍來的丹藥，根本就是個雞肋以後，會不會吐血？”
“一萬八千塊下品靈石，那小子還真有錢。”
彷彿想到什麼，炎流月目光微微閃動，不禁幽幽一聲長嘆：“恐怕這場拍賣會結束，不知天火城外，又會有多少人死於非命……”
“天地賦命，生必有死，區別只在早晚而已。”
“確實如此。”
拋卻心中一時感慨，炎流月正色道：“秦天，小妹有件事不明白，不知可能解惑？”
“但說無妨。”
“火龍膽和天晶砂這兩種靈材確實少見，但憑我和鄧天驕的能力，只要花些時間，想尋到也不難，為何一定要來這天寶樓？”
“是啊，天寶樓這地方沒別的特點，就是一個字——貴。”
眼見炎流月已經把話說到這裡，鄧天驕也介面道：“前輩，小人倒不是心疼靈石，只是這天寶樓，看剛才那些人的架勢，我怕就算花了靈石，也未必能把東西拍到手啊。”
天寶樓既然做的是拍賣生意，自然要注重保密性，儘管一行三人在包廂裡的聲音不算小，但方才秦天與人交手時，他們都看到了包廂各處湧現的符文。
這種符文，既維持了整棟建築的穩定，同時還起到了隔音的功能。
所以，三人倒也不怕被人聽了牆角。
“你們確實能找到那兩樣東西，只可惜，時間有限，我等不了太久。”
聽到炎流月、鄧天驕兩人的話，秦天搖起了頭：“天晶砂，火龍膽，不管花再多靈石，這兩件東西必須拿到。”
“如果……萬一出了意外呢？”
“買不到，那就搶過來。”
這句話，秦天說得斬釘截鐵，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他要成聖，在這之前，他必須要做一件事——殺了冷秋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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