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刑堂長老張玲羽倒還好說，畢竟自己把她兩個兒子都打得不輕，還把她的弟子給打吐血，她對此感到憤怒，理所當然。
但是，秦天卻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那位護法堂堂主，對於自己的憤怒程度，卻彷彿比他身邊的張半聖，還要更高，簡直就好像恨不得，要把自己整個人給撕成碎片似的。
這一點，很不正常。
從身份上看，應該只是外人，但對於傷者的關心，卻不亞於血親……這一幕，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下意識在那位何玉虎的臉上仔細看了兩眼，當秦天發現，這位護法堂的堂主，五官輪廓竟彷彿與張永年、張永安兩兄弟之間，隱隱有幾分相似之後，他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了起來。
“不會這麼巧吧……”
當年廢掉秦木之以後，秦家大長老看自己時的眼神。上古試煉場中，刀刃架在蘇劍豪脖子上，那位半聖陳青山看自己時的眼神。此時此刻，與這位何玉虎看自己的眼神，漸漸重疊到了一處。
就算並非完全一樣，起碼也有七成相似。
“難道說，張家那倆難兄難弟，就是護法堂堂主的兒子？”
但不管這種猜測究竟是否屬實，如今行至玉階之下，都要先對上首那名聖境強者行禮。
“弟子炎流月，見過大長老！”
“護法秦天，見過大長老！”
鎏金玉座之上，單珏凰將玉階下方那白衣青年，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一遍，這才素手輕抬，示意兩人去另一側站著。
“秦天，何堂主、張長老說，你在護法堂內橫行霸道，肆意妄為，搶奪他人財物，更先後打傷護法張永年、張永安，隨後又打傷刑堂執法弟子孔萱，這些事你認不認？”
“認。”
不顧身旁炎流月連連給自己使眼色，秦天頗有些無奈的道：“他們三個，確實敗在我的手上。”
“哦？”
儘管對於秦天，居然如此乾脆利落的就把事情認下，而感到有些意外，但單珏凰對於化神境界小輩之間的爭鬥，根本沒有半點興趣。
“很好，既然……”
“稟大長老，我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話還尚未說完，中途便被打斷，單珏凰的眉頭不禁微微一皺，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事情的經過，何堂主和張長老，已經對本聖稟報過，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我相信，兩位宗門前輩，對大長老所說的定無虛假，只不過……應該還有些事，想必這兩位也不大清楚。我不願惹事，若非有人招惹，也不會憤然出手。”
言至此處，秦天也不拖沓，就把自己之前離開這幻空大殿後，從遇到張永年開始，以及後來的張永安、孔萱等人，中間所發生的事，全部一樁樁、一件件，都給全盤托出。
這一番話說完，不止是單珏凰微微皺眉，就連身旁的炎流月，也是神情古怪。
因為，從秦天的講述來看，若所言屬實，他並沒有錯。
“一派胡言！”
經過短暫的沉默，護法堂的堂主何玉虎，最先開口：“張永年品性俱佳，修煉之餘，幾乎大部分的時間，都拿出來指導宗門弟子修行，你說他只是看到你搖頭，便突然向你出手？我告訴你，此事絕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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