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江可為打破了所有人對他的認知。
但他們也知道江可為父母早逝,而後相依為命的祖母離世後被溫婉收養,相當於程家的大小姐是他看著長大的,感情好,疼寵著是正常的。
畢竟程家就一個千金大小姐,聽說程瑾瑜也是女兒奴,有一次在宴席上,公然端掉程瑾瑜手上的酒杯,而已是大領導的程瑾瑜不怒反笑,老老實實地以茶代酒。
如今看江可為這架勢,只怕也是對程家大小姐言聽計從。
果然,當程筱一拿著揹包起身,江可為就順手接過她的揹包,“要回宿舍午休嗎?”
程筱一搖頭,“我去你辦公室休息一下再去上課。”
“好。”江可為知道她捨不得離開他,“那小舅忙完就去接你回家?”
他輕聲細語道。
這一幕落在眾人眼裡,又是一陣驚歎。
那個在學術會議上不苟言笑、對研究資料近乎嚴苛的江教授,此刻眼底滿是溫柔。
只是這溫柔在程筱一離開他的視線後消失無存,留給眾人的依舊是那嚴肅到令人髮指的江教授。
好吧,他們都不是嬌軟可人的外甥女,他們都是硬邦邦的臭男人,他們不配得到和藹可親的笑容……
……
程筱一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開了小舅的辦公室門就被抓起來。
“我是透過面部識別進辦公室的,不是違法進入。”她知道小舅的辦公室有機密,一般不給人進入,但他的這個助手不經辯證就定性她是非法進入,然後把要她抓起來的行為卻讓她很無語。
好在躲在暗處的保鏢三兩下就擋住了助手的動作。
看這助手還嚷嚷著要報警,程筱一沒辦法,只能打電話給江可為。
江可為和一眾校領導正在繼續上午的會議。
手機獨設的鈴聲突然響起。
江可為立刻停止講話,看到來電確實是程筱一,便立刻接起,“怎麼了?”他的聲音輕柔。
程筱一無奈地看著圍觀的學生越來越多,“小舅,你來一下你辦公室,有個說是你助手的人硬是說我違規進入你辦公室,要報警抓我……”
“助手?”他什麼時候有助手了?
江可為拿著手機,沉著臉就往外走,“你跟我保持通話,保鏢在那嗎?”
“在,攔著,但他們不讓我進辦公室也不讓我走。”這下事情是鬧大了。
聽江可為隻言片語,校領導們隱隱覺得是學校裡的事,不由得跟上江可為的步伐,快速來到教師辦公區域。
江可為的辦公室門口圍滿學生,遠遠就聽到一個尖銳的女聲喊著,“我報警了,不管你是什麼目的,江教授的辦公室是機密室,除了他本人,誰都不可能進去,你說你是江教授的外甥女?江教授多少歲?你多少歲?亂攀親戚還要不要臉?”
這世界總有那麼些人遮蔽現實,只認自己所認為的。
只要她重新掃描面部解鎖,就能證明她不是非法進入,偏偏這助理還攔著大門不讓她再靠近。
這樣的人竟然能成為她小舅的助手?
她小舅莫不是眼瞎還是智力下降了?
江可為趕過來就看見自己如珠如寶疼寵著的人兒被周圍的人指指點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