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送江柔去的醫院也在中心醫院。
可他們得多失職才會連女兒發燒住院都不知道。
也是那國慶後,溫婉就說學校功課忙,週末再也沒回溫宅,她因女兒總是悶聲不吭心生不喜,所以讓她寒暑假直接回寧縣去,眼不見心不煩。
可她女兒並沒有回寧縣,甚至半工半讀去交學費。
“小婉讀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你沒給嗎?”姚麗梅突然問。
“不是你給嗎?”溫嚴生一直都是直接把錢轉到妻子賬號去,所以他也預設妻子會給女兒學費和生活費。
“沒有。她從來沒跟我要過,我以為你有給她錢……”姚麗梅突然想起女兒剛剛的質問,他們除了生了她,還為她做過什麼?
所以女兒不親近他們,是因為他們是太不盡責了呀!
姚麗梅淚流滿面。
溫嚴生拿起調查報告裡的病例卡還有社會實踐卡,心猛地揪成一團。
他們呵護著江柔的點點滴滴,沒有錯過江柔的任何成長。
可他們的親生女兒生病,讀書他們都在缺席,又怎還有臉去對她的生活指手畫腳?
溫嚴生痛徹心扉,難怪他父親和大哥要罵他,是他活該!
他把調查報告放回檔案袋裡封好,“以後我們一定要對小婉好一點!”
溫嚴生沒有繼續打家裡的電話,而是給自己大哥打。
“哥……剛剛確實是我說話沒過腦子,你讓小婉接電話,我有事和她說。”
溫嚴禮卻怕他再說些亂七八糟的話惹溫婉不高興,“你有什麼事直接跟我說。”
知道自己大哥防備他,溫嚴生自知理虧,不敢生氣。
這十幾年,他一直在國安部工作,從一名軍人轉政,骨血裡的強勢並沒有減少多少,反而隨著職位越來越高,說話做事更說一不二。
可面對自己兄長和虧欠的女兒,溫嚴生強勢不起來。
“也罷!哥你和小婉說我給她銀行卡里打錢,以後她不夠花就跟我說。”溫嚴生一想到這幾年他們連生活費都沒給女兒,讓女兒半工半讀,靠著獎學金去交學費和生活,就無比愧疚。
溫嚴禮聽弟弟說話語氣有放軟,心中的怒火才稍解,“你但凡對她多花點心思,也不至於小婉不願意理你們。”
他看侄女膩歪在自己妻子身上,看親暱的模樣,哪有剛剛和弟妹說話時的漠然。
態度有如此巨大反差,肯定是他弟弟和弟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