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
書店——
葉宇哲拿著筆依次將圖紙上一些地方畫上紅圈:火蟻女探查有段時間了,可依舊沒找到鎮魔三部曲的下落,難不成真得不在這酒吧?可除了酒吧,葉思仁還能將東西放在哪裡呢?夏蘭荇德家,應該是不可能的,鎮魔三部曲並非尋常的樂譜,如果出現在夏蘭荇德家,不可能不被發現。可這酒吧,火蟻女已經翻了個遍,居然沒找到?
這時,書店門被推開,接著一條手鏈放在葉宇哲手邊的桌子上。葉宇哲看了一眼桌上的手鏈,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冰心:“就是這個?”
冰心點了點頭:“就是這個。”“應該是有什麼限制吧?否則,那位北城衛的副團長也不用避著東城衛了。”北城衛副團長,也姓韓克拉瑪。葉宇哲拾起桌上的手鏈看了看,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不是呼延覺羅和韓克拉瑪家族之人的關系,他並沒有察覺這手鏈有什麼不對。
“這條手鏈雖然能單方面抑制住韓克拉瑪家族和呼延覺羅家族的仇恨因子,但也同樣會抑制住佩戴者大約三四成的異能指數。”冰心思考了一下,道:“我試著戴了一下,瞬間就只剩下一萬異能指數。”原本冰心是擁有著一萬六千點的異能指數。
葉宇哲看著手鏈若有所思:“這麼看來,呼延覺羅和韓克拉瑪的世仇真得有問題了!”至於異能界流傳的那種說法,葉宇哲壓根不信,怎樣的因愛生恨能流傳這麼多年,還難以找出遏制的辦法?倒不如說狄阿布羅得詛咒更可信一些。
“兵器境管局那邊,沒看出破綻吧?”放下手鏈,葉宇哲轉而問起冰心另一件事。如今白道、魔化異能家族,都盯上了夏蘭荇德家,也因此韓克拉瑪·寒一入住夏公館,就會同樣被盯上。而冰心和寒的容貌幾乎一樣,一旦出現在人前,必然會被懷疑其和韓克拉瑪·寒的關系。
冰心收起桌上的手鏈,搖了搖頭:“沒有,兵器境管局的負責人今日並不在那裡,你就是知道這個,才讓我緊隨其後找上去的,不是嗎?”呼延覺羅·修的警覺性太高了,相比之下,夏天和任晨文就好下手的多了,有了火蟻女的螞蟻帶路,就算原本不認識兵器境管局的冰心,也可以輕松在避開呼延覺羅·修的同時找上門去。
而韓克拉瑪·寒和呼延覺羅·修在夏公館前的一場大戰,可以說在短短幾天時間裡,就已經傳遍整個異能界了。這個時候,冰心打著尋找親人但又擔心呼延覺羅家族人的名義,去兵器境管局找尋解決世仇法子,完全是理所當然的。畢竟冰心和寒一模一樣的臉,就是最好的證明。
“韓克拉瑪·寒的事情,時間上你自己注意。”對於韓克拉瑪·寒的存在,葉宇哲並不是太在意,雖然有點遺憾之前她沒能和呼延覺羅·修拼個兩敗俱傷,但如今白道那邊既然有了準備,之後應該不可能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然而冰心想到另一件事,不禁有些擔憂:“少掌門,蘭陵王的事,掌門那邊……”冰心是蘭陵王的未婚妻,然而她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葉赫那拉家‘刀片計劃’中所製造出來的刀片成員。從一開始,她就是聽命行事潛伏在蘭陵王的身份,只是這麼多年來,冰心早已動了真情。
“至尊戒如今在我手裡。”葉宇哲並沒有多解釋,但冰心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刀片計劃中刀片成員,皆由葉赫那拉至尊戒控制,如今至尊戒在葉宇哲的手中,換句話說,刀片計劃的成員,已歸於葉宇哲所屬。事實上,在葉雄霸將至尊戒交給他的時候,葉宇哲當時也沒想到還會牽扯出刀片計劃,只不過,如今的葉宇哲還無法得知刀片計劃的全部資料。
冰心明白,葉宇哲不是葉雄霸和葉思思,他沒有必要對蘭陵王出手,因此在得到這個回答後,冰心心裡稍定,便準備離開這裡。
“對了,那個手鏈在什麼情況下,會損壞?”還沒等冰心拉開門,突然聽到葉宇哲問了這麼一句話。冰心有些摸不透葉宇哲的想法,但還是回道:“據兵器境管局所說,一旦遭受到超過兩萬點異能的攻擊,手鏈便會損壞失去效用。”
葉宇哲沒有抬頭,仍舊看著手邊的圖紙,語氣若有所思:“這樣啊……”
夏公館——
受不了夏天直愣愣得目光,修直接將夏天趕了出去。然而對於如何說服寒,修心裡也並沒有什麼把握,他並不是不知道其他的辦法,只是最近夏蘭荇德家被盯上,如果以抑制異能的辦法,那隻會更危險。不過,對於之前寒的拒絕,修也同樣看在眼裡,如此繼續下去,也不過白白浪費彼此的時間罷了!
就在修拎著吉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樓上突然傳來一陣鼓聲,鼓聲激昂又帶著幾分銳氣。聽到這個鼓聲,修微微沉思,隨即取出自己的電吉他,將吉他連線上電源,吉他的聲音接著鼓聲彈奏而出。
坐在樓上房間裡的寒也聽到吉他的聲音,但她並沒有停下,反而被激起了好勝之心。鼓聲和吉他聲,兩者互不相讓卻又巧妙的融合在一起,不知不覺中,兩人將異能也融入在樂器之中,高階異能行者的異能全力釋放,更是引發屋外的異象。
原本等在外面的夏天,看到這一幕還以為修和寒又在屋內打了起來,急忙跑進家門。卻見寒已經從樓上下來了,正站在樓梯口與修相對,兩人之間原本針鋒相對的感覺已經消失了,轉而有種惺惺相惜之感。還沒等夏天弄清怎麼回事,寒卻主動開口,答應戴上止戰環。
明明修和寒都答應戴上止戰環不會再打架了,寒不會搬離夏家,自己也可以和修學習吉他。可夏天心裡卻莫名有種慌亂,好像自己旁觀了什麼,卻無法參與進去!
另一邊,等莊文傑在外面轉一圈回來後,就看到夏美手裡拿著一張紙低頭坐在院子裡的臺階上,一旁站著神色有些為難的連舟。莊文傑眼帶詢問得看向連舟,連舟張口說了一個‘魔’字,卻沒有發出聲音,莊文傑神色瞭然。走到夏美身邊,莊文傑語氣聽不出絲毫異樣:“夏美,怎麼了?結果沒有查出來嗎?”
“社長?”夏美微微抬頭,滿臉的糾結和茫然,“……查出來了。”查出了她想知道的結果,但她一時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的家人:老母達令、阿公和小哥一直被蒙在鼓裡,而且老母達令找大哥找了這麼多年了,現在再知道老爸這些年的欺騙,她真得能承受得住嗎?而老爸……騙了我們那麼久,他真得不知道當年大哥失蹤的原因嗎?他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老母達令找了這麼多年?!!
莊文傑好似沒有察覺夏美的不對勁,只是將夏美從臺階上拉起來:“有什麼事路上再說吧!不然,就要趕不上回去的公交了。”不止自己和夏美趕不上,再耽誤下去,連舟也要趕不上回臺大的公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