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小路桃被人半道劫下了。
沒蒙面的劫匪正是舊聞的主角,他本該出現在排球場上訓練,此時不知為何穿著不便行動的校服,臉側靠近下頜線位置貼了一個創可貼。
“……角名同學?”她問,“訓練呢?阿侑呢?阿治呢?”
角名倫太郎像是對即將說出口的話深感羞恥,停頓許久說道:“教練今天放我們假,休息。”
騙人!明明前不久還以體育館為背景在打架。
“因為打架被教練剝奪訓練資格了?”
“……”
可疑的沉默說明一切,綾小路桃難得聰明一回,正中靶心。
見逃不過,角名倫太郎揉了揉額角,臨死反撲:“暫時的。”
那風暴中心的另一主角——雙胞胎去哪了?
“手拉手去找媽媽了吧,不清楚。”他用詼諧的說話方式打趣,隨即話鋒一轉,“我聽侑說了。”
綾小路桃呼吸一滯,當場意識到他在說的是哪件事。
果然秘密只要一說出口就不是秘密了。
她化作砧板上投降的魚,低垂著腦袋,一句道歉先發制人。“沒做錯事為什麼要道歉。”
他肆意打直球:“我喜歡你,你喜歡我,沒什麼需要道歉的。”
“趕巧今天教練放假。”角名倫太郎不放棄掙紮,“我在去找你的路上碰到了你……你部活結束了?”
這話題轉的既流暢又生硬,綾小路桃大腦轉不過彎,光顧著回答他的問題了。
“啊、結束了。”她愣道,“前輩讓我單獨先結束了。”
結果這句話某個字音彷彿觸到了角名倫太郎的雷點,只見他眉頭輕皺,隨手接過她手裡攥著的書包肩帶,那包裝不了幾本書,他改為拎,掂量兩下的動作透著一股子危險氣息。
“為什麼要單獨讓你結束?”他問道。
“因為前輩說……”
綾小路桃的手忽然被牽住,指腹觸及掌心,分不清是哪一方的溫度更高。
她回過神連忙改口:“因為我想去看看角名同學的情況!”
“……”角名倫太郎握緊了,“前輩是個好人啊。”
心領神會,綾小路桃把前輩摘出去,轉而問起雙胞胎。
“阿侑和阿治沒問題嗎?”
“沒問題。”
“他們兩個也不訓練嗎?”
“不訓練。”
“教練有說什麼時候解除禁令嗎?阿侑一天不打排球就渾身難受。”
向前的腳步止住,綾小路桃差點撞到他的背後,一抬頭就看見他略帶不爽的臉。
角名倫太郎說:“他們兩個怎麼樣都好。”
角名倫太郎又說:“現在是我們兩個。”
他提起兩人彼此緊扣的手,晃悠兩下重複道:“現在是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