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裡,卡魯耶格用餐的姿態太過優雅,會掩蓋掉他咬合的兇殘。
既沒有挑選過烈犬,也沒有挑選過奴隸的我,本意就不是為了檢查牙齒的健康,手指抽出來後,不可避免沾上口水,可以趁機居高臨下,要求他,“舔。”
這是無用的清潔。
本來,清潔也不是目的。
卡魯耶格對這個命令,並沒有立即履行,反而是抬頭看我。
這樣的眼神,我就假設他是在扮演隨時找機會準備反撲咬死主人的惡犬好了。
卻在掙紮後,又屈服在現有的劣勢處境下,順從地將唇舌貼過來。
不具威脅性的咬合動作,指尖隨即被裹入濕熱中,指節被舌尖靈活地繞纏過,指腹卻在齒尖的磨碾下留下輕微的凹陷,酥麻和隱痛交織出隱晦觸感,鋪延向外,從手掌開始,沿著手臂的脈絡,蔓向全身。
禁不住地低頭去看此刻的卡魯耶格,燈光投下,瞧不見他臉上此刻的具體神態。
但做出這樣的順從動作,本就情慾的象徵。
那套奢貴的定製禮服還穿在他身上,先前的服帖與平整已經不再,衣上褶皺割裂出優雅華貴外的隱秘情色。
這樣的順從行為裡,卻不見下位的劣勢。
這不是服從,是勾引。
要不是我思緒被勾住,我定要舉手問問看,卡魯耶格是不是偷偷看我收藏的漫畫了。
等到指尖被吐出,卡魯耶格才有空抬頭,來看我快拋棄角色設定的定力搖擺。
“做得很好……”給予大方的誇贊,要配合不吝嗇的肯定,所以伸手摸了摸卡魯耶格的頭頂。
我的私心當然壓過了角色設定,反正我也不是很清楚現在的角色定位。
卡魯耶格現在的高度,太適合被我摸頭了。
“你好像不知道什麼才是羞辱,”卡魯耶格抓住我準備收回的手腕,“請允許我來教導小姐你正確的馴服方式。”
短暫的錯愕神情被他捕捉到,所以貼心和看似沒反應過來的我解釋,“都快把乖狗狗說出來了……”
我剛才不是沒說出口嗎?他是怎麼知道的?
話說到一半的卡魯耶格沒有理會我的驚訝,而是看向左邊,再接上後半句,“……怎麼不知道用上項圈和牽繩?”
卡魯耶格說著用魔力從不遠處的櫃裡,取出這兩樣精緻昂貴的物品。
等等,哪裡不對吧。
我還在差異,有重物落在手中,低頭去看,被卡魯耶格遞到我手裡的物品,黑色皮革、珍稀金屬、精巧工藝,彰顯著它的價格不菲。
不過,再精美,這也是項圈啊。
我怎麼覺得,卡魯耶格現在的架勢,頗有一股是想要逼著我帶的壓迫氣勢。
我想喊暫停了。
畢竟,我一般就逞個口舌之勇,行動上就是個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