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卅卅清晰地意識到這點。
他閉上雙眼，大聲喊道。
“哥哥！”
話音剛落，一股強大的怨氣從書包裡湧出，化為一團血色的霧氣擋在範卅卅身前，攔下了鬼怪的攻擊。
攻擊被攔下後，鬼怪也沒其它動作，只是恢複了之前的樣子，愣愣地盯著範卅卅看。
範卅卅睜開眼，鬆了口氣。
他看著身前的霧氣，眼裡滿是開心和依賴。
“哥哥……”
範卅卅一臉痴迷，伸手抓向那團霧氣。
“嗤！”
在他手觸到霧氣的瞬間，皮肉發出“嗞嗞”的聲音，眨眼就被腐蝕了一層，露出裡面的血肉。
霧氣吸收起滴落的鮮血，顏色變深了不少。
劇烈的疼痛讓範卅卅的表情有些扭曲，他下意識想抽出手臂，卻被霧氣狠狠吸住。
範卅卅見狀，非但沒有恐懼，反倒是一臉開心，語氣甜膩膩地說道。
“哥哥果然最喜歡我了呢！都這樣了還不肯放開我！”
紅色的霧氣一陣蠕動，似乎聽到了什麼惡心的話，一下子把範卅卅的手甩了出來。
範卅卅皺起臉，一副委屈的樣子，剛想開口，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哥哥！”
卻是對面的鬼怪學著他的樣子朝霧氣叫道。
範卅卅猛地瞪大雙眼，一臉怒氣地看向鬼怪，朝著它大聲吼道。
“這是我的哥哥，不是你的！”
鬼怪表情一變，同樣一臉憤怒地吼了回去。
“這是我的哥哥，不是你的！”
“是我的！你個冒牌貨！”範卅卅用力抱著書包，漲紅了臉。
對面的鬼怪表情和他一模一樣，語氣也絲毫不差。
“是我的！你個冒牌貨！”
氣急之下，範卅卅腦子一熱，丟下書包，直接朝鬼怪撲了過去。
鬼怪見狀，也以同樣的姿勢撲上去。
瞬間，一人一鬼扭打了在一起。
霧氣沒有阻攔的意思，卷著書包往旁邊退了一段距離。
季一司在不遠處看著，剛開始還能辨別出哪個是真的範卅卅。
因為對比之下，鬼怪總比範卅卅慢上一拍，無論是動作還是神情。
但到了後來，鬼怪的動作越來越流暢，表情也越來越自然，漸漸的，它和範卅卅同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