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還有任何人能比你對我更好,就算你不在,我也不信有誰能比咱家虎子能更護著我,還有咱家花花兒……”
“我跟娃們在一起的時候,心裡只有惦記著你的苦,沒有任何別的苦。”
“可要是再換條道,除了惦記著你的苦我永遠都忘不了,指定還會有老多老多別的、新的苦。”
“老天爺給我的苦我選不了,但其他的……我只願意吃你給我帶來的苦,我願意,我甘心,因為你給過我好多好多數不清的甜,就算是苦的時候,也是苦裡裹著甜呢……”
“……”
深夜,季春花被嘴上和臉上濕濕癢癢的感覺給整醒了。
一睜眼兒,就對上段虎浸在猩紅裡的雙眸。
“誒媽呀!”
她瞬間嚇一跳,睡意都散了個七八分,下意識地想起身,卻被他一把裹進懷裡使勁摁住。
“嚇著你了?”段虎嗓子裡可啞可啞。
“……不礙的,”季春花趕緊胡擼他腦瓜,“咋了這是,大半夜的?”
“你不說你不困,要抽煙去?這是抽了啥煙啊,還能給你抽哭了?”
段虎道:“不小心聽見媽跟爸嘮嗑兒了。”
“……”季春花一愣。
她之前也不小心聽見過,回回媽跟爸嘮著嘮著就得忍不住掉眼淚。
他倆都是。
這大晚上的,估計指定是嘮得比平時更深,也會更叫人難受吧。
她嘆口氣,親親段虎紅腫的眼眶:“哭吧,這麼難受的事兒就算日子再久也沒法叫人想得開,想哭就哭,別憋著。”
“……哭完了,都盯著你哭老半天了。”段虎吸吸鼻子,悶哼道。
季春花笑彎眼:“那你咋不叫我呀,咋還非得自己哭?”
“哭你就哭唄,還啃我做啥?”
“……想叫你醒,又不捨得叫。”他有些憋屈地啃她臉蛋子一口。
“誒?又啃我!”
季春花氣勢洶洶地啃回去:“不成,我不能吃虧!”
“呵呵呵,”段虎赤裸的胸膛徐徐起伏,粗笑道:“咋都是老子佔便宜,你隨便!”
季春花小雞啄米一樣親他腦門,親他下巴,再親他嘴。
末了兒貼著他腦門軟又柔的哄道:“我稀罕你,虎子,最稀罕你了。”
她不會說啥別難受了。
她只想告訴他—
“咱永遠在一塊兒,虎子。”
“咱們一家人,會永永遠遠在一塊兒。”
“就算往後,或許還會短暫的分開,但也一定會重新在一起的。”
“嗯。”段虎漆黑的眸底顫動著灼熱,重重地吻住她。
末了賊霸道地命令:“季春花,老子可告你嗷,我沒爸那麼大度,受不了你找啥狗屁的更好……老子就是最好的!”
“咱倆分開的時候你不行稀罕別人,知道不?”
“只要碰見我,你就趕緊過來扒著老子不放嗷,矜持也不許!”
“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