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膛震顫,只道:“那你看,老子媳婦兒向來都這麼牛逼!”
他並不是太清楚她說的是啥事兒,也知道她回家以後睡覺以前指定會告訴自己。
他不願意把眼下的時間浪費在追問上,因為他是如此深切的感覺到她的喜悅和驕傲,明白了她的眼淚是喜極而泣。
他說:“你啥時候不是靠自己的?嗯?”
“你靠自己健健康康的活到現在,靠自己輕輕鬆鬆拿下個這麼牛逼的爺們兒,還靠自己有了工作,靠自己念書、寫字,”
“老子說過,你本來就是個很牛逼的人,無論啥時候,你都牛逼!”
“來!爺們兒馱你回去!”他推開她,粗剌卻又溫柔地蹭蹭她的眼尾,轉身蹲下,“我媳婦兒這一天日理萬機的,跟我擱一塊兒那必須連腳都不能沾地!”
季春花眨麼眨麼眼,拍拍他,“不要。”
“......啊?”段虎擰緊眉,有些不滿。
季春花拽他胳膊,笑麼呵呵的道:“我要跟你一起走,虎子。”
“咱一起走吧。”
咱一起走吧,看看外頭的花,外頭的樹,外頭的世界,
再一起把爸帶回來,回到我們的家。
……
等吃晚飯的時候季春花才猝然察覺,下午她根本就沒找著工夫回家。
她急忙問孫巧雲:“媽,長安長樂下午吃的啥?”
孫巧雲抱著段長安,擠了擠眼:“你猜?”
季春花哭笑不得:“哎呀,您快甭讓我著急啦,到底吃的啥呀?”
“......是我不對,村委會下午來了鎮上的領導檢查,忙的我都沒顧上回來。”
孫巧雲道:“安心吧,你爺們兒出去學來的牛奶,吃得好著吶!”
“倆娃都吃的好著呢,虎子正尋思要不幹脆整頭牛來呢,他小時候爺奶不就給買了頭牛!”
季春花忙搖頭:“不用不用,我就今兒太忙了,也不是天天都這樣。”
孫巧雲問:“小衣咋樣?換了不?”
季春花呆了會兒,訕訕道:“......忘了,我連這個都忘了。”
“您這麼一說我感覺出濕來了,但指定是沒透出來。”
孫巧雲很得意:“那自然的,媽給你做的東西指定一點毛病沒有。”
“不過你也別捂著,抓緊換個新的,明兒叫虎子洗了曬曬。”
季春花點點頭,不忍往窗戶外頭看,納悶道:“他說要整啥東西......整啥去了啊?這老半天?”
“菜不都齊啦?”
孫巧雲把段長安放炕上,親親他彈彈的小臉蛋,“誰道啦?你知道不長安?”
“你說你爹又去整啥節目兒了吶?嗯?”
“奶猜他指定又要討好你媽啦,哈哈,咱倆賭兩毛錢,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