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跟段虎結婚的時候,他擱她心裡就像是個老威風老霸道,幾乎是無所不能的好男兒、大英雄。
開始接觸以後才知道,其實跟賊親近的人在一起,有時候他還挺幼稚,跟個沒長大愛磨人的熊娃子一樣。
再後來,也透過一些事,叫她發現了他跟外表天差地別的那部分,
老脆弱的那部分。
他會因為太稀罕自己、太心疼自己,變得怯懦猶豫,糾結矛盾。
但又會很快被她治好。
長樂生病這件事,就叫季春花看出來了。
經過之前的矛盾,他發完燒生了一場病以後,就變成了個更堅定、更沉穩的爹、跟丈夫。
“......”
季春花搓著搓著胰子,動作驀地滯住。
眼眸顫動著看著水面,突然想:她腦瓜咋就那麼笨吶,不光連他們說好的親熱忘了,以前說過的話也忘了呀。
他們不是說好的嗎,用不著在對方這一直當大人的呀!
那她還為啥要怪他擰巴,為啥非得叫他都表達出來?
她從一開始就總能看出虎子大多數的擰巴是為了啥,看不明白的也能問。
他也每每都是先端一會兒架子,然後立馬就堅持不住,啥啥都會跟自己說啦。
季春花眼神從水面,飄忽到下頭,臉蛋兒被熱氣燻得越來越紅。
猶豫再三,還是沒忍住,親手感覺了一下......
真的沒有像珍姐說的那個姐姐一樣,奶完娃就不好看了啥的,
還挺......挺,挺好的。
不光挺好的,好像、好像比原先肉皮子還嫩了呢?
唔,怪不得那個護膚品那麼貴吶,看來貴還是有貴的道理呀!
不過季春花知道,用啥東西不是最關鍵的,關鍵還是她爺們兒做功課做的到位,那麼粗粗喇喇個人,還懂得研究手法力道,並不是瞎揉瞎按。
而且好幾回,她都非常意外的在他按摩的時候,看到他擰緊眉心,滿臉嚴肅,絲毫沒有別的心,就、就好像在幹件啥老嚴謹、老認真的大事似的。
哎呀!
季春花捂著臉,憋了口氣鑽進水裡,心中哀嚎:他、他咋就這麼好吶!
他都這麼好啦,好得叫人受不了,她為啥還嫌乎他那些小毛病呀?
她咋能是個這麼壞的人呢?
片刻後,季春花猛地鑽出水面,十分有氣勢地撩開濕淋淋的烏發,
暗暗決定:好!今兒晚上,她就要好好疼疼她家大老虎!
大老虎照顧她那麼長時間,把她伺候的那麼到位......
她、她也得疼他!
她也要疼他疼得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