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眸色顫動,當即在心中大呼:壞啦壞啦!
心裡跟個貓爪子撓似的滋味兒又來了。
她又忍不住後悔了,心想她這人咋這樣呢,說變就變,才剛跟人講完得回屋再膩乎,這就忍不住主動招惹,招惹完了,還想跑。
二人的手貼得密不可分,不一會兒就被他火熱的體溫蒸得潮乎乎,
季春花實在遭不住,垂著眼眸夾了個大蝦擱段虎碗裡,藉著這工夫小小聲道:“我錯啦,你別揉次我啦,撒開我吧。”
段虎被她這軟不啦唧的小動靜整得半拉身子都麻了,立馬很麻利地撒了手。
李守財忽然叫:“虎子哥,你那邊菜這邊夠不著,咱換著吃唄?”
“你們不吃會兒了,咱把兩邊菜調一個兒。”
“......”段虎裝聽不見。
李守財:“虎子哥?”
段虎直接咬牙切齒的瞪他一眼。
艹!別他孃的叫了!老子站不起來!沒點眼力見兒啊?
李守財單純道:“你咋了虎子哥?咱屋裡也沒人多到說話聽不清的地步吧?”
老沈對此狀況已然習慣,主動起身去把兩邊的菜給換了,回來以後道:“明兒我找地方學個那種能轉悠的桌子去。”
沈大牛興奮舉手:“我知道我知道,在那種大酒樓裡有!”
“就是不用站起來,菜會一個一個轉到跟前!”
說完,大牛天真地咬咬筷子:“可是虎子叔為啥就不能轉啦?”
“是不是因為,結婚的男人只能聽媳婦兒的話?媳婦兒叫他轉才能轉?”
段虎嘿呦一聲,把臉扭回來了,頗為贊同地點點頭:“你聽聽,你聽聽。”
“李守財啊,你說人大牛這麼小都比你懂得多,作為個小叔叔你臊不臊得慌?”
季春花只剩往嘴裡塞飯了,守財臊不臊得慌她不知道,反正她是挺替他倆臊得慌!
末了吃差不多了,段虎叫老沈出去抽煙,李守財也屁顛屁顛地跟出去了。
仨人又跑灶房裡去了。
李守財先道:“虎子哥,你打算咋辦?我聽老沈跟我說了。”
段虎毫不猶豫道:“明兒我去找嚴老闆一趟,聽聽他啥意思吧,他不也跟你說了叫我過去當面嘮?”
他看向老沈。
老沈點頭:“嗯,但就是因為這個我才說他可能堅持不住。”
“他要真沒動心,還用把你叫過去?”
段虎坐小馬紮上微微躬著身子嘬了口煙,說無所謂,等明兒去了再說,心底卻兀自開始估摸。
他咋想咋覺得這季琴那臭傻逼太不對勁。
上輩子他自然瞅見過季琴,隱約也能記得她跟大多數人差不多,瞅見他掉頭就跑。
可這輩子他跟花花兒擱山上碰見的時候,卻是那個季琴主動跳出來跟他嚷嚷的,完了後頭又跟她媽把他媳婦兒關起來,說要換親。
......不對嗷,
這指定是他孃的哪哪兒都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