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立馬瞅出她不樂意了,慌得扒著澡桶就要湊近—
季春花知道他啥意思,開口攔下:“不、不用的,虎子。”
她嘆口氣道:“我沒懷疑你跟我扒瞎......就是管不住自己瞎琢磨,你、你先給我洗頭吧。”
“你沒有錯的,而且我知道,就算是原先咱倆沒認識的時候,你也不是那種人。”
“我,我就是......嗯......”季春花眼睫顫動,又不知道該咋說了。
段虎也沒吭聲,只跟座山似的穩穩站著瞅了她一會兒,然後就繼續返回原位給她洗頭發。
他輕輕地攥住她浸滿水汽的濃密烏發,像是閑嘮嗑似的道:“這有個啥別扭的?”
“你意思不就是雖然信我,但聽見這種事兒就是沒法不往壞了想麼?”
“老子猜都能猜著你能尋思啥,無非是想,往後我可能也會碰見那種亂七八糟的合作方,再帶我去那種地方。”
“雖說一回兩回的我能拒絕,但誰能說得準老子也許哪回就突然間想試試了呢?對不?”
“......你,你咋知道的?”季春花略仰起脖子瞅向他。
段虎眉一挑,低頭叭兒一聲親她腦門一口,“因為老子也總這麼瞎尋思。”
“有時候我一邊賊想給你買新衣裳,給你捯飭的水水靈靈、漂漂亮亮的,一邊擔心你越變越好看,稀罕你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老子就想......萬許那些人裡有賊好賊帥的呢?”
他嘆口氣,一向張狂霸道的臉上突然透出幾分不自信:“老子知道你又會說,那些人不是我,你只稀罕我。”
“同樣的問題,我也會這麼答。”
“可好像......好像賊稀罕一個人,賊愛一個人的話就是會這樣的,這不是說給自己講理就能講明白的。”
季春花聽得眼窩子熱乎乎的,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那這咋整呀?講道理都講不明白該咋整?”
段虎齜出潔白整齊的牙:“咋整?老子再多疼疼你,你再多疼疼老子唄。”
“疼得多了,不踏實就會慢慢變少了唄。”
“......真的嗎?”季春花眨眨眼。
段虎煞有其事地點頭道:“嗯,真的。”
“比方說每回你跟老子親嘴兒的時候,我就指定不會瞎尋思。”
“還有咱倆—”
“哎呀!!”季春花臉一紅,趕緊打斷:“你、你咋這老煩人的吶!”
“啥都能往這事兒上扯!”
段虎還挺認真:“咋就不能往這事兒上扯了?”
“那你的擔心我的擔心,最後不還是得扯到這檔子事兒上麼?”
“男的跟女的,最後不都是這麼回事兒?不是嗎?”
“......”季春花很難反駁,因為好像確實是這樣。
段虎:“你瞅瞅?是不是?”
他擰擰她頭發上的沫子,嗐道:“依老子看嗷,這事兒還是得多整!”
“我一細琢磨,就覺得是自打你懷孕以後咱倆親熱的少了,老子就總愛瞎尋思,你想想你呢?你是不是也這樣?”
“......”季春花皺起豐盈的臉兒,還真就非常用力的開始思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