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眉頭都沒動一下,“咋啦?叫你爺們兒幹哈?”
“有啥需要您吩咐嗷,女皇帝~”
這沒啥事就整個大變臉他也同樣習慣了。
季春花眼睫顫顫:“我稀罕你,虎子,你真好。”
段虎:“......切。”
季春花:“你稀罕我嗎?”
段虎:“你竟問這屁話,不稀罕我擱這幹啥呢?跟他娘受氣小媳婦兒似的。”
“你不是小媳婦兒。”季春花莫名認真:“我也不是小媳婦兒。”
“我是大胖媳婦兒,你是大壯媳婦兒。”
段虎:“......”
……
星期一,中午的午休過後,何書記找到季春花,真誠建議道:“季小隊長,我跟劉姐她們都覺得再過些日子你還是家去養身子吧。”
“娃現在月份也不小了,咋也得注意著些。”
季春花點點頭:“我這兩天也跟家裡嘮這事兒了,但我現在天天精神頭真老大了,您要叫我家去待著,我也怪難受的。”
“所以我是打算先把這月上完的,下月開始我就擱家養著了。”
何書記痛快道:“沒問題,那咱就這麼定,等把這月上完你就家去。”
“掃盲班子的事你不用操心,有我跟小姚呢。”
“啊?”季春花顯得有點懵,“小姚之前不是說,他打算回家嗎?”
“說他不跟爸媽生氣了啥的...”
何書記:“是要回家,可他說得等你生完娃再回來的,咋?他沒跟你說?”
季春花:“...沒有。”
段虎請他吃飯那天以後,姚亭軒先是幾天沒出門,等再來上班的時候,頭一件事就是跟季春花道歉。
態度雖然誠懇,但語氣挺貧,說他歲數小,春花姐別跟他一般見識。
他這純是沒嘗過愛情的苦,腦瓜有病想上趕著被抽幾個大嘴巴子呢。
當時辦公室何書記跟劉大姐都在,全都不忍被他這話逗得嘎嘎樂,季春花便也覺得放鬆了許多。
不過也還是會下意識的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不要過分熱絡,
因為她總感覺段虎說那句醋了吧唧的:不許跟他樂,時不時的就在耳畔亂晃,跟啥咒似的。
何書記想想姚亭軒私下找他說的那些話,還是嚥了回去。
只說:“小姚同志不是個壞娃,應該是尋思著你回家歇了,掃盲部人不夠,怕耽誤上課進度。”
“所以就想跟我搭把手,等你回來接班以後再走。”
季春花微微頷首,也承認:“嗯呢,我知道他心不壞。”
同時欲起身,怎想還沒站起來又突然頓住。
“...何書記。”季春花眉心微蹙,臉上寫著幾分迷茫和期許:“您上回跟我說的...啥,能走出去。”
“到底得是啥時候才能走出去呢?”
“您不是叫我私下要找時間學習,考大學嗎?”
“是不是等我考了大學,就能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