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稀罕他疼她,稀罕得要命。
段虎卷著被褥,都醉成這德行了還惦著她容易害臊的性子,咒罵著髒話把倆人溜光兒地裹起來。
怎想季春花卻突然“騰”地一下伸手阻攔,肉嘟嘟的手指攥住被角。
她燒紅了臉,閉上眼,艱澀又大膽地擠出句:“不,不......”
“不蓋被。”
“熱。不蓋了。”
“!!??”段虎咔嚓一下僵住了。
不可置信地在昏黃明滅的光中瞪大眸。
他咽嚥唾沫,蹬鼻子上臉地問:“燈呢?”
“燈也不吹。”
“......”季春花沒再說話,只剩絨絨的睫不安焦躁地撲朔。
不,不吹燈好像還是有點……
段虎皺眉。
嘖了一聲,掀開被。
單臂伸到炕櫃上,提起煤油燈吹熄。
他像是火熱的山風,又刮回來,從身後裹住她。
在她耳朵根啃來吃去,嘖嘖作響。
粗啞低語:“媳婦兒......老子的大胖媳婦兒,嘿嘿。”
“......”季春花熱得要死,嫩豆腐似的皮肉上全是汗。
被他這麼個大火爐子似的身軀一摟,只覺得腦瓜都要被熱壞了。
她在迷濛中想:他是真的醉了,醉糊塗了。
他平時從來不沖著她叫媳婦兒,還這麼磨人的叫。
叫得她心裡又暖又燙,還忽忽悠悠的。
讓她莫名覺得,
自己個兒好像就要這麼著化了。
化在他懷裡,化在他一聲又一聲嘶啞火熱的呼喚中。
季春花頭一次如此早的哭出來,流著眼淚兒翻了個身。
段虎正吃得帶勁,冷不丁地被打斷,才想橫眉鬧脾氣,卻被她雙臂抬起緊緊繞住脖子——
她哭著哼哼:“你,你別欺負我嘞!”
“不,不是......”季春花覺得自己好像也被段虎身上的酒氣燻醉了。
竟顧不得羞臊,哽咽著又道:“你,你快點兒欺負我吧!”
“……快點兒呀!”